“那怎么办呢，有人还没把我的浮艇还给我。”这俩人真是臭味相投，相互嘲讽起来。

“林零啊，”穆寒又开始跟我搭话，“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啊？”

“你这个神通广大的神使给解释解释呗？他怎么跟我这专业级间谍一个水平？”

“他和静湖d63融合了。”穆寒从杖尖上跳下来，拔起银杖，走到我面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念术，我一时间居然动弹不得。

“融合是什么意思？”甸牧跟了过来。

“就是这个意思。”他抡起银杖敲了我脑袋一下。

“哎呦！”我捂着脑袋往后跳了一步，“干嘛？”

“还想杀人吗？”穆寒乜斜着眼看着我。

“我杀人干嘛……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刚才怎么了？我居然想杀了甸牧？

“到底怎么回事。”甸牧冷冷地看着我。

“静湖d63本身就是个没有灵魂的意识，就算她意志力强，能随意控制林零的身体，但是林零毕竟有灵魂撑腰。当他被压抑的负面情绪爆发的时候，静湖d63直接被吞没了，和他的负面情绪融合在一起。所以当现在林零的负面情绪爆发之后，静湖系列的杀人能力就体现出来了。不是我说，就凭静湖系列的间谍经验，要不是林零的身体比较弱，你现在早就成了游离能了。”

“静湖系列又是什么东西？”甸牧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一个传承了两百多年的间谍用半人造意识，你觉得你有胜算？”穆寒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我的脑袋看来看去。

“哼。”甸牧还是不服气。

“你想回家？”穆寒凑近我的脸，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甸牧，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就是没告诉他。”穆寒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啊，就凭他这点儿心里承受能力，能让他晕过去十个来回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所以说呢？告不告诉他？”穆寒像是问甸牧，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不告诉他，他心里不踏实。你告诉他，他心里更不踏实。”

“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耐烦了。

“啊，这个吧，从何说起呢？”穆寒顾左右而言他地看向周围的帝雀，“你给它们下的命令是什么？”

“找最近的人类城市……怎么了？”这话题我一时跟不上。

“那这么着吧，就让它们带你去城市，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情况？

“我就不掺和了，”甸牧耸了耸肩转身就走，“那俩人还在下面等我呢。你们一路顺风啊。”

穆寒目送甸牧远去，用银杖敲了一下地，召唤出他的小浮艇。

“啧啧，我这浮艇可被你们折腾惨了。上来吧。”

我一头雾水地上了浮艇，问了一句：“你和臣心还有元尽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啊，以后再说。反正我是神使，神使死不了。就算被打散成游离能，过一会儿也能聚回来。”说着，浮艇已经慢慢地飞起来，几只帝雀围着浮艇盘旋了一圈，就向着一个方向飞去了。我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