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璟见他不说话,又说:“不给也行,我不穿衣服,待这脏衣服洗了干了我再穿。”说罢便从浴桶中站起来,未着寸缕。
张哲渊看着眼前这人肌肉紧实身子,整齐码好的八块腹肌,以及那片
张哲渊抓紧转过身子走向草席一边,拿起自己放在草地上的包裹,给他拿出一身衣裳。放在桌子上:“赶紧穿上。”说完便又匆匆走出房门。
一身蓝白相配的锦袍,手感温滑,上等的布料,顾琅璟不紧不慢的穿上张哲渊的衣服。待穿好又张嘴喊人:“张哲渊,你进来。”
顾琅璟觉得这种逗张哲渊这种老实人的游戏真有意思,这几年虽有人上赶着为他做这做那,但目的不纯,这般心性纯良的人他未曾遇到过。
张哲渊无奈的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这小子可太烦人了。但也别无他法,回到屋内:“又怎么了?”
顾琅璟看着张哲渊笑嘻嘻地说:“进屋来,外头热。”
张哲渊同他说:“你这被伺候长大地少爷,真是毛病太多。”
顾琅璟听着他的话嗤笑一声,好像听了一个笑话。顺着张哲渊的话答道:“是啊,那你得照顾好我。”
“你可是忘了我要走的?”张哲渊反问他。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现在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病,这病的病根还没解决呢。”顾琅璟一副赖上他的模样。
“你自然是回家去。”
顾琅璟心想我哪有家可回,对他说:“可我喜欢和你在一块待着。你不可以陪我待一段时间么?”
张哲渊往年的历练也不过是在四处游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帮谁不是帮,帮他化掉一种内力,助人一回也算是功德一件。
常人修炼一种功法,这需要从小打下根基,苦练方能得到。真气也便随着不断的修炼得到提升。
修习之人最是看中自然是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点一点累积而来的真气。因此,这各家有各家的功法,就算修炼别家也会选择那同宗同源的相似功法,毕竟没人舍得这一生所练,因此也不会学这相克之功。
修炼相克的功法,一方面修炼者须有极其坚韧的心性另一方面还必须从头研习,不可在修炼新功法尚未成功之时肆意练习旧功法,新生的真气尚未稳固,在旧固的真气冲撞之下必定血气上涌。造成吐血之境,稍有不慎还会走火入魔。
修炼相克的功法最苦的便是会减损寿命,即使练成,但这代价也太大了,因而自古以来也未曾听闻有人练成这相克之功。
张哲渊不太相信会有人真的蠢到去练两种相克的功法,问道:“你这身内力须得化去一种才能痊愈,你为何会有两种相冲地内力?”
顾琅璟似是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直白的告诉他:“我先前路过某处人迹罕至的深山,发现一衣衫褴褛的妇人,似是体力不支摔在山脚,我将她救起,就像你救我一样。不过,她已命不久矣,她说苦练几十年的武功,不想多年武学就此消失,看在我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将她满身的功力传与我。我来不及拒绝,她就开始传功,我来不及反抗,传功中冶反抗不了,就受了她的功力。”
张哲渊没想到这故事的走向竟是这样,怎么会有人不顾他人意愿强逼他人受传,便说:“那你可曾想过这样下去,你命都快保不住了。”
“我开始也想将这传进来的功力化去,可我不能动用内力,一动就吐血,内里也四分五裂的痛。”
“你可想过传功,你将那部分本不属于你的功力传给与此功法其同属性的人。”
“传给谁呢?我一生没有几个朋友,找到这样一个人并不容易,我不想强人所难,不然传给你吧。”
张哲渊并不想接受这白来的功夫,一来他相信勤奋刻苦练功方为正道,欲速则不达。二来传功也是风险极大的,需要受者对传者极强的信任,毕竟传功之时,受者更为被动,若是传者心存歹念,受者反抗的余地太小了。
张哲渊还未出言拒绝,顾琅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不愿,说了一句:“你好像也不行,我自小与你练得是同种功法,均是这至阳之法,而那妇人传与我的是水系的阴柔功法,我不想舍去我自小练就的功法。”
张哲渊也明白没人愿意因着外人的功力而放弃自小修习的功法。他叹息了一声,说道:“那便罢了,待有合适且愿意的人再说吧,如今我先查查可还有什么方法可助你度过此难。这些日子,你不可以在用内力,长时间的吐血,会损伤根基。”
顾琅璟听着他短时间内不会再走了,问道:“好,听你的。”
张哲渊又问顾琅璟:“看你年纪轻轻,绝不会是生华发的年纪,怎会一头白发?”
“自小就这样,可能是娘胎里带的吧。”顾琅璟拈起一撮头发看了看又放开,言语中带了一丝无所谓。“说是幼时弱质,可这身上除了长了一头白发,也别无异样。”
顾琅璟转了话题,又说:“我今年十七,你呢?”
张哲渊说:“长你两岁。”
顾琅璟一听这人比自己年长轻轻地啧了一声。
“既然要在此处多留几日,你便与我一起去城里买些东西,不然去城中住客栈吧,方便些。”张哲渊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