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渊虽未运作内力,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手劲自然不小。
顾平这种打蛇上棍,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直接就势摔向一旁。
“小哲,你这般用力,是要谋杀……么?”顾平故意顿了一下,然后自己站起来,拿过来凳子自己坐下,只见张哲渊坐着,还不说话。
张哲渊因为顾平刚才那句“我没看错”,还在想着四年前,那个破茅屋里,那个白发少年定定的看着他也说了一句“我没看错”,这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旦有个疑影在心里种下,便会生根发芽。
如今这般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也顾不得形象如何了,只想知道是不是那人。
张哲渊扭头深情莫测的说:“你过来,背着我站过去。”
顾平不知道他要干嘛,见他表情不对便乖乖照做了。
只见张哲渊抬手将顾平散在身后的头发一把抓住大半,然后手上发力往下一拽。
顾平完全没想到这人会用这一招,闷哼一声,伸手隔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小哲你这是做什么?你莫不是要学那市井泼妇,发现自家丈夫在外偷食荤腥,打不过便拽人头发吧?我可未出去拈花惹草,你莫要冤枉我。再不然你是想要我一缕青丝留在身边?你若想要,我自给你。”顾平冠冕堂皇地给张哲渊想了很多理由。
说完便拿起刚才张哲渊放在桌上的永昼剑,挥剑斩下一缕自己的头发放在桌子上,然后趁张哲渊不备也斩了一缕他的头发顺势揣到自己胸前衣襟。
张哲渊出声斥道:“胡言乱语。”
张哲渊亲自上手验证了这人是满头黑发,且是自己的真发,不是为了易容,遮白发而戴的发套。
他以前揪过那男子的白发,毕竟年纪轻轻的男子满头白发的可是少之又少。
这年华逝去渐生华发是人之常态,从未听过有人白发回青的事。然后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这竟是你自己的头发。”
“这当然是我的头发,我正当年,腰好肾好,就算易容也不需要戴发套啊,我又不是年过古稀两鬓斑白,毛发稀疏。”
张哲渊还不死心:“你没有易容?”
顾平看出来他真的把他当做别人,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是谁?”
张哲渊见他不答,便直接伸手上去摸顾平脖子和下巴处,顾平似是认为张哲渊想打他,抬手一档。
张哲渊见这只手被挡了就伸出另一只手上前去摸。
两人一来一往便打了起来。
只是这客栈房间小小一间,顿时桌上东西被二人的掌风带的摔落,桌椅掀翻在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房中想起,住在不远处的余宣等人听见这般声响便匆匆赶来,见这二人在房中大打出手。
余宣着急着大喊道:“你们两个人明天就要比武了现在打什么啊,还有要打出去打,这般打下去是要将客栈拆了么?这都是钱啊,很贵的,要赔的。”小财迷似的心疼死了。
顾平听到余宣喊得话心想小丫头是个财迷鬼,便直接飞身从窗户飞出去了。飞上对面的屋顶一直飞身往城郊的树林,张哲渊在身后紧追不舍。
两人在树林你来我往的又过了几十招也未分胜负,顾平抓住□□又伸上前的左手,往自己方向拽来。张哲渊脚一踏地,与顾平的力抵抗,另一只握拳朝顾平的胳膊冲去,试图让顾平松手。
顾平见此后撤松开他的手,先喊停:“好了,小哲,不打了,明日还有一战,今夜用光了体力可怎么办?”
张哲渊冷哼一声:“不是谁都似你体力不济。”
“我济不济你且来我房间试一试,便会深有体会。嘴上说的做不得真。”顾平这人是逐渐在浪的路上越走越远,绝不回头。
“少废话,摘下你的面具。”
“你怎么如此确定我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