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渊听着他的话不忍讽刺他:“这姑娘不就是要找身娇体软,盘靓条顺的么?你怎的这般与人不一样?”
顾平可是哈哈大笑:“自然不是如此道理,这人还是要有些自己的脾性的好,这些个姑娘自然是要听话些,可不过是逢场作戏,做不得真。张兄弟,明日傍晚去游湖可好?”
张哲渊见他这话头转了也不再提便道:“不去,武林大会在即自是要练功的。更何况两个大男人游什么湖?”
顾平像是料准了他会拒绝:“小哲,这自古以来都是携美游湖,放眼这整个林州怕是只有你配得上俊美这个词。再说,你这一身武功怕是也没几人能打败你,便去游玩也不会有甚影响。”
张哲渊怎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调笑,便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有我与你不熟,莫要如此称呼我,顾大侠。”
“你即不愿去,那明日便叫那小丫头陪我去吧。”顾平也不强求。
张哲渊举起佩剑指向他:“顾平,你莫要打那丫头的注意。”
顾平抬手抵住剑侧:“你不必恼火,我虽男女不限,荤素不忌,但这乳臭未干的丫头我也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是明日你不同我去我一个人干巴巴的游船总归面子上不好看。你明日且专心练功吧,我帮你带孩子,这丫头还算有些个性,我还是愿带她一带的。”
张哲渊收剑:“不用,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带,不劳你费心。”说完便收剑朝房中走去。
翌日张哲渊早早吩咐让楚云暮待余宣起来去监督余宣,不受完罚不可出去玩。
待到日上三竿余宣房间都没有动静,楚云暮去了余宣房间吓了一跳,只见她人趴在书案上,身旁落了厚厚一沓纸,楚云暮过去推她:“宣儿,宣儿,醒醒。”
余宣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师姐,你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怎的不去床上睡?”
“师姐,我连夜抄完二十遍《明光省身五十则》了,我好困啊,让我在睡一会吧,睡起来就能出去逛逛这林州了。”说完便打算继续趴下睡。
“别在桌上趴着睡了,去床上休息,你睡醒了就点些饭来吃。”楚云暮摸摸她的头,把她搀起来送她去床上。便拿起桌上抄了二十遍的《明光省身五十则》去找张哲渊。
敲开房门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放在张哲渊面前:“师兄,宣儿熬夜抄完了这二十遍,如今在房中呼呼大睡呢,不过这丫头睡觉都想着玩。”
张哲渊看着面前的纸笑了一声道:“我看她还不知道罚她是何意,这般抄书……”
楚云暮也笑了:“师兄,余宣这性子简直和你一样,我那时虽然还小但也还记得你小时候被师父罚了也是这般抄书的。她想出去玩便让她去吧。”
张哲渊心想我那时因着如此抄书还被师父又罚抄十遍,摇摇头便妥协地说:“那就去吧。”到底是女孩子,舍不得罚的太狠。
此时来找张哲渊的顾平直接踏进房门听到了这话,便来对张哲渊说:“正好,我可是包了画船,正好带着这丫头我们且去看看这紫韵湖的美景。”
“谁说要和你去?你这自说自话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小丫头定然想去,你不去,你不去管着她谁管啊?我刚才可是去那丫头的房间邀请她了,她也应了,咱们酉时大堂见。”顾平说完便带上门走出去了。
“你……”张哲渊气的指着门。
张哲渊在房间想着顾平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总是想起四年前在怀城深山里遇到的白发少年。只是这顾平不论是相貌还是头发都与当年的少年完全不一样。顾平这小子是否易容他还不知,但当年那个少年他是青手拔过他的头发揍过他的脸,自然是自身的皮囊和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