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栖松了口气,饭桌气氛彻底融洽起来。
然而,说是两杯,兴起时,就不是两杯这么简单了,即使有几两菜垫肚子,也抵不过这么烈的酒。
楚木栖终还是小看了小琅高的威力,她觉得自己酒量很好这种自信完全来自于走镖时喝酒练就的铁胃,谁想到多贪的这几杯,轻而易举的便令其一击即溃,胃里翻江倒海,楚木栖吐得五脏六腑都要搬家。
最后倒在马桶旁,还是夏知瑜和李艾搀扶着着上楼回了房。
“知瑜,去弄点热水,弄个热毛巾给木栖擦擦,妈妈去煮点醒酒汤。”
李艾交代完下了楼,夏知瑜也去准备着。
楚木栖吐完筋疲力尽,眼前事物仿佛被框在一个又一个方框内,时大时小,时近时远,看的楚木栖眼晕,很快便昏睡过去…
这一梦却是回到了那日护镖之时。
他们身为镖师行走江湖有那么一句行话,也可以说是封建迷信,就是人可缺胳膊断腿、流血受伤,所护的镖匣也坚绝不能破损,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楚木栖对于这些事向来不放在心上,那日却见镖匣的髹漆莫名其妙少了一大块,多少便留意了些,谁知刚行至茂密的树林,便受到一行贼人劫镖。
对方人数不少,而且一个个威猛高大,不是好对付的主,而楚木栖的队伍则已经走了好几天路,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但气势总要拿足。
身在队伍最前,也是嗓门最大的老路喊道:“大胆贼人,你可知劫的是谁人的镖?”
话音刚落,对方还没等报上姓名,楚木栖便见一道寒光直直戳向老路的颈部。
楚木栖心道卑鄙,人已经似箭般飞身而去,伸手勾住老路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便持剑挡在老路身前。
对方用的是狼牙锏,顶端锥形铁珠刺在楚木栖剑上,力道之大,震得楚木栖虎口发麻。
单单一招便能试出敌人深浅,楚木栖护着老路后退数步,护镖阵型便也展了开来。
对方几人也是毫不客气,持着武器便砍了过来。
楚木栖身形如鬼魅般随着阵法突进后退,她毕竟不是大老爷们,因此她所行功法并非以力道为主,反而旨在以柔克刚。
可以这么说,这么多年来,楚木栖的功法,配合着护镖阵法,从未败过。
但这次坏就坏在,楚木栖一连放倒好几个人后,偏偏对上了那狼牙锏,不巧,狼牙锏刚好克她手里的剑,两人一但针锋相对,楚木栖持剑刺去,便会刺入狼牙锏铁珠之内,一连几次,险些被折断了剑。
楚木栖干脆收起武器,近身攻击,随着阵法圈子缩小,贼人离镖匣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就在快触手可得之际,楚木栖纵身一跃,将镖匣顺手拦截,人也狼狈的地上滚了几圈,顺势起身跑向反方向。
本以为是胜券在握,谁料一技铜球袭来,楚木栖翻身躲开,却见那铜球击上了树,悄无声息的炸开,冒起一阵浓烟,楚木栖立即闭息,还是中了阴招,只觉浑身上下像是有什么虫蚁撕咬着血脉,楚木栖身形一个晃荡,镖匣险些拖了手,却是拔出了剑稳住身形,赶忙运功抑毒,不运功还好,这一运,虫蚁撕咬更甚,正在这时,狼牙锏扑面而来,楚木栖下意识的,便持镖匣挡去。
挡的那一刹那,楚木栖便后悔了。这要是被镖局里的老爹知道,非要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可惜后悔也是为时晚矣,狼牙锏攻上了镖匣,镖匣应声碎裂,楚木栖亲见从镖匣里落出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
既是互不住镖匣,护住镖也好啊。心想着,楚木栖赶忙松开剑,抓向小黑石头。
大概是块润玉,一入手便觉有些清凉,楚木栖垂眸看了眼,这才发觉这小黑石头,并非是全黑,反倒像是有一抹浑浊的丹青色,凝聚在黑石中央,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漩涡。
两军对垒之时,最不该犯的大忌无非便是在此时上神。楚木栖犯了个彻底,便见那狼牙锏脱离了镖匣,楚木栖还未等躲,胸腔之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肉/体被撕/裂般。
楚木栖不可思议的垂头看去,那狼牙锏已经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身体。
楚木栖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拳头却是死死的握住那黑石头。
迷离之际,楚木栖好似跌入了万丈深渊般…身体失去重力,一直往下沉去…
夏知瑜看着楚木栖额头的汗怎么越擦越多,紧蹙的眉头一刻没松开过,担心她会不会酒精中毒。
放下手下的毛巾,夏知瑜决定帮楚木栖把身上的白衬衫也脱了好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着。
只是…上一世两人结婚近两年,都没怎么有过肌肤之亲,万一她醒来知道是自己脱的她的衣服,会不会又要摆脸色。
算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楚木栖现在的汗如瀑布般止不住,刚刚嘴里还念念有词,怪难受的。
夏知瑜深呼一口气,伸手在楚木栖胸口之前,动作缓慢的如树懒一般,屏着呼吸,蹑手的解开第一颗扣子,正准备解开第二颗时,意外发生了。
楚木栖一个翻身将夏知瑜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