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会放弃的,她一定会努力让晏九道接受自己对他的爱。
她想起了她小时候曾经看过的一篇诗文:
“如果不曾相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她不想一生也不得轻松。
罢了罢了,一切等到她从江南回来之后再做打算吧。
正沉浸在她的思考中的春晓突然听见了一个巨大的声响。
砰,他倒了。要是平常,他怎么会被人算计到。春晓吃力地搀扶起他,将他扶到了床榻上。
春晓趴在床檐上看着他,伸手点着他的脸蛋儿。他闭着眼,安静的,一动也不动。
抬手点了点他的嘴巴,俗气,真是俗气至极,她怎么会想到薄唇的男儿自古薄情这句话呢?春晓有点看不起自己。
耳边还是嘈杂的雨声,雨打芭蕉,给这安静的夜徒增数不尽的烦闷。
“哎呀,晏九道,你说说你,你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入了我的心呢?怎么会呢?”
“你好好在这宫里待着吧,江南,就别去了。”
“来人”
进来的人,春晓知道,这是晏九道的干儿子——晏珺。这名字起的倒是颇有一番雅致。
“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去江南吧、那么危险的地方。我给他下了蒙汗药,它只能困住他几天,麻烦你在我走了之后,隔几天就给他下点,别让他有机会去江南。”他呜咽了一声,应了一下。
“保护好他,照顾好他。”“是,陛下。”“下去吧。”“是,陛下”
春晓解下脖上的平安锁,那是原主母妃留给原主唯一的遗物。是真切的母爱,是她所羡慕不已却永远也没有拥有过的母爱。她将它系在了他的脖间,希望这锁能保他平安。
春晓想起之前她和晏九道的对话:
“晓儿怎地这般大了,还带着个稚儿都不愿意带的平安锁?”
“保平安。”
“哎,要个死物能保个什么平安,从今往后,杂家就是你的平安锁,保你一辈子的平安。”
可是,晏九道,你的诺言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