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尊,我确实很想当尊上的弟子,但是我争不过花千骨的。”收起那些不必要的情绪,红阑意外的心情不错,半真半假地透露消息给笙箫默,“谁也争不过她的,尊上只会收她为徒,我堂堂蓬莱岛掌门之女,只能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笙箫默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攥着银箫的指尖隐隐绰绰流转着灵力。
然而他却什么也没问,片刻之后,指尖的灵力也散了。
他察觉到了红阑前后情绪的转变。
红阑心情很好,她甚至有心思将之后要做的事在脑子里细细梳理一遍,确定不会出什么差错了才放下心来,有时候甚至会坐在飘忽的云端轻声哼歌。
笙箫默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她的那层用来伪装的壳,在他面前,脱掉了。
他忽然感到好笑。
掐着时间,到达茅山的时候,茅山上面还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安定,虽然处处挂着素缟,来往行走的茅山道士皆着丧服,却也不见什么凄苦之意,反倒是每个人的眼中都立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红阑选了个隐蔽之处跳下云层,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红衣,变成一身素粉的衣裙,头上华丽的簪子也被一一卸下,只留翡翠玉冠竖起长发。
她回头看向笙箫默,笙箫默会意,也给自己换了一身素雅的打扮。
见惯他穿贵气的紫袍,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素净的白袍,仿佛多了几分高洁的不可玷污之意,又被这人风流的桃花眼生生破坏,平白添了几分亲和。
红阑手指动了动,又克制地收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