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晒太阳。
萧宁此刻正缓慢的抬起右手,细细打量着被日光照的略微发白的手心。
“本公主若再不出来透透气,怕是都要发霉了!”
打量了片刻,她转过头来对纪弯弯微微一笑,“幸好你开口说我身子好了许多
,不然皇兄可不会让我出来!”
“晒晒太阳,公主能好的更快些。”纪弯弯敷衍的答道。她天天躲着萧蘅,就是不想看到或听到他。没想到却棋差一招!公主的嘴里三句有两句不离她的皇兄。
“纪三,你就和皇兄一样,叫我宁儿吧!你和我年纪相仿,又生性纯真,和你待在一块,我感觉很放松。”
“纪三不敢。”她继续保持距离。和公主走的太近,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纪三,本公主命令你——”
萧宁见纪三不从,刚想用公主的架子命令她服从。却瞧见成风穿过后廊直直走来。
“小神医,殿下说这个香囊似乎没什么用。特命我来还于你。”
成风将绣着兔子的香囊递给纪弯弯,放下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闻言,纪弯弯旧怒未消,又添新怒,对着成风离去的背影大喊道,“是他病入膏肓了吧!我的香草怎会没用!我这里面可是放了杜蘅!”
一旁的萧宁听到杜蘅,眉头微皱,“你所说的杜蘅可是《神农本草经》里的杜蘅?”
纪弯弯点头。
“那就十分有趣了!皇兄正是单名一个蘅字,取自香草杜蘅。”
“萧--蘅?”
萧宁继续说道,“当年我母妃希望皇兄如香草杜蘅那般高洁不染,才取名为萧蘅。”
母妃?那不也是萧蘅的母妃?可为何自己来王府这么久,从未听人提起过?
纪弯弯犹豫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问道,“那…你母妃现在在何处呢?”
她这话一出,旁边站着的帘襄满脸不可置信,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可萧宁闻言却是愣了良久,眼底的落寞开始浮上来,“她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了!
纪弯弯突然心头一紧。难道他是因为母妃离世才会性情大变的吗母妃离世,妹
妹常年重病,还要数年如一日的管控着这王府,这整个凉州,换做谁都很难熬吧!
忽然,她又硬着头皮开口,“是…因为生病离世的吗?”
这次萧宁却没有再开口,只是抬眸对她苦涩一笑。
纪弯弯见此便也作罢,实在不好再问。
她明白那表情背后藏着的,是不愿被提及的回忆。可那苦涩的笑却生生的灼伤了
她,在那样一个明亮的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