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明桐介意,她天生就不喜欢这些,但她还要忍者,就像三日来她忍着恶臭,忍着疲劳,因为皇太女都愿意那样,她不能拒绝。
周文铄坐上牛车招呼车下呆愣的几人上车,“上来,刚刚你们也听大伯说了,走路是走不到的。”
随行记录的官员朝周文铄拱手道:“我们和小姐同坐一车不和礼法,怕是不妥。”
出来办事,讲究多不好,周文铄不悦,她看向刘明桐,刘明桐这三日已经见识过乡下的人情,对乡民口中热闹的集市一点都不期待,她又不想坐那脏脏的牛车,生了小心思,也和随行记录的官员一般拱手道不敢。
赶车的大伯朝车下的几人笑笑道:“大户人家的,上车来了,出来玩就别守着家里那套规矩了,你们家小姐都不高兴了。”这乡间的牛车,多人挤一挤是最正常的,他们赶车的就图个热闹,他跟着周文铄一起招呼车下的人上车。
没上车的几人撇着周文铄的脸色不好了,才不情不愿的上车。那料,他们上车后牛车还不发动。
周文铄温和的跟大伯道:“大伯,怎的还不走。”
大伯憨厚的道:“姑娘,车上还有空位,别浪费了,等等人多了再一起。
刘明桐向赶车的大伯扔银子然后不高兴的道:“车上这么挤了,哪里还有空位,你还不快赶车。”
明明还有很大的空,挤一挤还能坐下俩人,不过客人给的银子可是他辛苦几个月都不一定赚的到的,他不能有不满,他扬起鞭子就要打在牛身上。
这时那群跟着的无所事事的混混群中出来一人,喊:“等等,等等,我也要去市集。”
这人虽是从混混群里出来的,但面容白净,身上的衣裳干干净净的,但是再干净,刘明桐都是觉得脏的,她不许那人上车,“赶车老伯,收了银子就赶紧走,别载那些个不相干的人。”
周文铄拦下刘明桐指着那个白净小伙的手,她对刘明桐道:“不可无礼。”
刘明桐委屈,“太”
寒光入眸子,刘明桐被摄人的寒气逼得收起为难人的气势,她一时口快惹了周文铄忌讳,当下磕磕绊绊的委屈道:“小,小姐。”
这几日来看着周文铄对乡民温温和和,刘明桐都忘记京都那个罚人于谈笑之间的皇太女了。
皇太女,皇上的嫡长女,作为皇帝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被南国皇室寄于厚望,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女,将来整个南国都是太女说了算,这也是当初刘家拼着要送她入宫当太女的伴读得原因。
周文铄瞧着面前得白净小伙,粗布衣裳难掩光洁白净,眉毛密而不乱的往上翘,长而卷的睫毛下一双明亮的眸子,显得乖巧,他朝着她笑,没有任何的不干净心思,他和那些混混不是一类人。
“上来吧!”周文铄开了口,旁人不敢不情愿,刘明桐尽量与陌生人离的远远的。
“多谢你。”
刘明桐要是敢说话,此刻肯定会骂这个贸然闯入者,不过她不敢,她只是私下恶狠狠的瞪了那人几眼。
那人也不介意她恶狠狠的眼神。
周文铄对那人淡淡的她道“不用客气。”
不亲近,不傲气。
牛车走的也不快,周文铄和赶车的大叔闲聊,当聊到集市上的事情的时候,赶车的大伯突然感慨起来:“你们去了集市得小心点,那群人可是专门挑外来的富贵人下手。”
大伯说集市之中有一群人专门做抢劫的买卖,专门挑外来的下手,生人没人帮衬最容易欺负,周文铄听了心下不悦,但面上不显的打听道:“大伯说的那群人是一直都有的吗?”
老伯第一次见周文铄这样的平易近人小姐,穿的这样富贵的小姐还不嫌弃他的牛车,他是做行人的生意的,最喜欢和和气气,他能看出周文铄是个好人,他老实的回答道:“是一直都有的,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直都做抢劫坑人的买卖,不一定会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