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病人,确实应该多休息。”迈克尔将劳拉横腰抱起,一直送到床上。
“晚安,我的天使。”迈克尔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夜晚,大部分人都睡下了。劳拉睡不着,她回想着晚餐时的那个吻,迈克尔似乎是认真的。墙上的时钟滴滴答,指针指向数字二。到时间了,她翻身起床,打开门来到走廊,从壁灯灯罩里拿出汽车钥匙。她一路压低脚步,终于来到大楼梯前,大厅内偶有一两人巡逻,趁他们交谈的间隙,她坐在楼梯扶手上,迅速滑至一楼,接着绕过监视,来到了车库。她顾不上左脚的酸疼,想要尽快找到能开的那辆车。可车库内是清一色的同牌子黑色轿车。没办法,她只得摁下解锁键,企图用解锁声来找车。
滴滴两声,在深夜两点的车库中,犹如巨响。
声音引来七八个保镖,汽车又停在车库的最里面,劳拉慌不择路,躲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杂物室的门后。
进门,转身,劳拉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门口正对的墙上,挂着劳拉的巨幅画像,再往里走,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幅,或颦或笑,全身的半身的全脸的,上色的未上色。遍地颜料中,还有一幅只勾勒出线条的画,画中人与她今晚的打扮一样,像是刚起稿不久。
劳拉看得呆了,未发现早有一人站到了身后。
“你迷路了吗?”
劳拉猛得回头,迎面撞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对方将她的手死死抓住。
是迈克尔,他手里抓着写着“救命”的血纸条,怒目圆瞪:“你是想逃吗?”
劳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刚说了一个“你”字,便倒在迈克尔的怀里昏迷不醒。
“含住。”迈克尔将一枚冰块塞到劳拉的嘴里,手指却迟迟不肯离开,轻轻揉着她的唇“这会让你好过点。你的心脏不好,我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自己含吧!”劳拉把冰块吐到迈克尔的脸上。
迈克尔后退几步,劳拉强撑着站起来,腿脚蹒跚地朝他走去:“你为什么要囚禁我?这些画像是什么回事?你究竟想做什么?回答我。”
“坐下,你的脚有伤。还有你的心脏。我不想你再昏倒一次。”
“回答我!”劳拉揪住迈克尔的衣领。
迈克尔将她推倒在其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我会告诉你。”
他来回踱步,走到巨幅画像前,犹豫再三,最后抓起小桌台上的酒,一饮而尽。
“三年前,我的生活天翻地覆,你知道的。子弹击穿了我父亲的心脏,又击中了我,我以为自己也要死了。可是你,你出现了。你就像一位天使,我原以为那只是我的臆想,直到我看见你被人杀…你…你是我失去意识前唯一看到的面孔。这三年来,每一天,我的眼前都有你活着又被枪击中的画面,每一晚我都会梦到你,我画着你的样子,在全世界找你。我内心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坚定的感觉,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面前,成为我的女人。”
“没有人能拥有我,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你这是绑架。”
“我知道。所以我要给你机会,让你爱上我。不是因为我强迫你,而是因为你自己愿意。晚餐时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还以为,你已经…所以这几天来,你的话,你的吻,只是在演戏?”
“吻代表不了什么。在这个房子外面,我还有工作,有家人和好友,有自己的生活。我总会逃的,你不可能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时间,我给你一年,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爱上我。我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些,是想看我能否真正赢得你的爱。”
“为什么非得是我?迈克尔。你既然找了我三年,就应该知道我的背景。我曾经是个探员,我调查了你很久,我收集你和你家族犯罪的证据。即便我不干,我和你是对立的,我和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你当初又为何救我呢?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是被抓还是死亡,对你们来说结果都一样。”
“是任务要求我保护你的。”
“你以为我真要花三年才能找到你吗?我了解你过去的一切,那次的任务,根本没让你救我。你,是出于私心吧?”
劳拉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也许是你内心的罪恶感让你一直在逃避。”迈克尔的手从劳拉宽大的睡袍中探进去,摸着她光滑的腰腹。劳拉身体紧绷,迈克尔的手得寸进尺,摸得她浑身燥热难耐。
“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到你自己不再逃避,敢于直面我,渴望我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不会碰你,但你别惹我。我不习惯玩笑、骗局,或是反抗。”
劳拉摸走了迈克尔背后的枪,枪口直直顶在迈克尔的太阳穴上。
“手拿开。”
“好吧。”迈克尔后退一步,“你先把枪放下,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劳拉从他的身下跑出来,举枪对着他。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散乱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修长的脖子上。
待她站定,迈克尔又步步逼近。
“别过来。已经三年了,迈克尔,人是会变的,感觉是会变的。是的,三年前我是喜欢你,可是我后悔了!我丢了工作,命也差点没有!我后悔了。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劳拉一瘸一拐地退至门边。
“那就重新爱上我。”
“我说了,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过来!枪的保险已经开了。”
“你舍得开枪吗?”
“为什么不?”劳拉朝天花板放了一枪。
“那就来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枪下。”迈克尔丝毫不为枪声所吓。
劳拉只觉得胸口一紧,举枪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迈克尔立刻冲上前卸掉她的枪,再将她狠狠地压在狭窄的木门上。
劳拉的衣服早已被褪了大半,粗糙木门上的几根毛刺戳得她双腿颤动不已。二人谁都不再言语,小房间内,汗水让肌肤间的触感变得湿滑,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忽然,众人的喊叫声行门外传来。
“迈克尔!你没事吧?!”
“托里拆利先生,你在里面吗?”
“托里拆利先生,边上居民听到枪声报了警,jc已经在山下了。”
兴致无了大半,迈克尔将枪收了起来:“看来你不适合玩这种危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