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后,劳拉让女佣推着自己在别墅中逛逛。整座别墅对装修基调十分奢华,墨绿、宝蓝及金色的装饰将简单的走廊也打造得十分华丽。两侧的壁灯造型是一朵朵向上开出的花,看花瓣上的灰,似有许久没人打扫了,若是往里面藏点东西,短时间内也无人会发现。十几米的走廊铺着一长条美丽的波斯风格地毯,厚重的地毯包裹住了大部分鞋跟的声响,若是赤脚,就更没有人能听到声音了。二层中,除了她和迈克尔的卧室,剩余的房间都上着锁。
劳拉仔细地记着走廊上每一个可用的细节,一个逃跑的计划在脑海中飞速展开。
可惜轮椅能到的最远地方只有大楼梯的尽头,劳拉坐在轮椅上往下看,大厅里有几个工人,大楼梯上多了一架爬楼机,安装已进入尾声,工人正在调试机器。迈克尔站在他们之中,十分显眼。
“我可没要这个。”劳拉对着下面喊道。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壮年的时候用上这类机器。
迈克尔抬起头,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你不想去花园逛逛吗?”
“好吧,我去趟洗手间。”其实劳拉也没什么便意,只是她看见有外来的工人,觉得或许是个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机会。
女佣在门外静候着,劳拉悄悄撕下一格卷纸,咬破手指,用俄语沾着血写下了“报警!”劳拉穿的是睡袍,没有衣兜,她便将纸塞在内裤的边沿带了出去。
来到楼梯前,劳拉用俄语对工人说:“你来教我怎么用吧。”
工人耐心演示着,劳拉假装不经意地撩开睡袍的衣角,趁着迈克尔分神的功夫,她将纸团塞进了工人的裤袋里。
到了大厅,迈克尔自然地接过轮椅的推手,推着她来到花园,昨日还无人打理的喷泉今天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澈的水波反射出一道好看的五彩光影。
劳拉用余光找到自己房间的窗户,窗户楼下正对花坛。花园不大,跳下窗户后,根据自己以前的速度,如果径直穿过花园,翻出墙外,大约半分钟左右。如果是走隐蔽的路线,大约一分钟左右。但现在就不一定了,除了逃跑路线,她还需要计算自己步行的时间。
接着,她又开始默记每个保镖的巡逻路线。正想着,迈克尔的嘴忽然凑到了她的耳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那样。省得你自己记了,我来给你好好介绍一下,整个花园是十个保镖,两两一组,每六个小时换一次班,每一组每一天的巡逻路线都不一样,而这路线是由我本人亲自定的。”
“你倒是很直接。”
“我想对你坦诚,”迈克尔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除此之外,那,那,那,还有那里,也都有人在站岗。”
“至于屋后,你就更别想了,”迈克尔轻笑一声,“你猜这群人休息的时候都在哪?”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劳拉索性闭上眼,手指揉着眉头。
“就算你想逃,那也是插翅难飞。”迈克尔伸手,贪婪地摸着劳拉的脸颊,接着是她雪白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
他的触感,他的身影,忽然和劳拉最害怕的那个人重影融合,那个给她注入一针足以毁灭她这辈子的du品的人,那个与迈克尔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
劳拉好似迷途于淤泥之中,觉得周围潮湿恶心,抓住他的手腕,拿指甲重重划过他的手心:“我还没允许呢。下次如果再有这情况,我会把你的手吃掉。生吃。”
迈克尔本身并不是个多好女色的人,在此之前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并无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唯独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没有刻意撩拨,只是一颦一笑,都足以让迈克尔的全身如火在焚。
吃…掉?
一种古怪、喜悦,疯狂和兴奋的感觉从迈克尔的胸腔而起,顺着血管,往上直冲大脑,往下不由得使他弯了腰。光天化日,他满脑子都是对劳拉的非分之想。
迈克尔清清嗓子:“我还有事。接下来的地方,让女佣带你去参观吧。”
女佣推着劳拉把别墅的一层和后花园也都逛了个遍。劳拉收获颇丰,她的脑海中出现一张清晰的别墅地图,女佣粗心大意,她甚至还顺到了某辆汽车的备用钥匙。
不过眼下最好的结局,是工人发现她那张带血的求救纸条,然后带着jc来救她。莫斯科不比西西里,托里拆利的人在这可不敢太嚣张。
然而一直到了深夜,也没有任何动静,劳拉实在熬不过困意,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