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英语不是…”
“我的英语确实不好,但我的意大利语还不错,锡耶纳c1还是c2来着…太久了,好像是c2…”
还没等劳拉说完,这两个男人便出手来抓她,劳拉似乎是不经意地转身避开,使其中一人扑了个空。
“你们要干什么?”劳拉“惊恐”地抬起腿,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将其送得更远。另一人立刻来抱她,劳拉一拳将他掀翻了。
许久没运动,刚刚的一拳甩得力度太大。震得劳拉自己的手腕也酸痛不已。
“劳拉?”多梅尼科举着两杯饮料出现。
“走吧。”
“他们是谁?在找你麻烦吗?”
“走吧。”
“你受伤了吗?喂!你们完蛋了!”
“走吧!”
二人在城内逛了一圈,回到酒店时聚会早已结束,迈克尔也不见踪影。
劳拉闲着无聊,便打听起迈克尔的下落:“迈克尔呢?”
“应该是有事了。”
“什么事?”
“一些事。”
“和谁一起?”
“一些人。”
“好吧,一些事一些人,那告诉我他在哪里总可以吧?”
“他的——其中一个俱乐部。”
“带我过去。”
“这个,这不合适吧,他没跟我说要带上你。”
“谁说我是去找他了?我是去找乐子。俱乐部规定了不让我进吗?”
“这倒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小时后见。”
到了约定的时间,劳拉身着一身黑色的无袖旗袍出现在大厅。皮质的旗袍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材,尤其凸显了紧绷的臀部线条。为了搭配这件衣服,她扎了两个丸子头,还将整个唇涂黑。称她甜心杀手,毫不过分。
意大利从不缺美女,但这样一位足够引发大陆漂移的致命杀手锏,实在叫人离不开眼。多梅尼科看呆了。
“多梅尼科,走啊!”劳拉喊他,多梅尼科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你,你就穿成这样?”
“怎么?你是中世纪教皇,管人穿什么衣服?”
“迈克尔如果知道了…他会杀了你的。”多梅尼科捂着脸,“然后再杀了我。”
劳拉以为巴勒莫的俱乐部能与其他俱乐部有多大不同,想不到都是一个样。均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一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群魔乱舞。音乐开得要震聋所有人的耳朵,面对面的交谈都得靠喊。就连闻起来的气味也是毫无二致,空气中混杂着唾沫、汗水,烟酒与刺鼻香水的味道。劳拉感觉再多呼吸一口,自己肺部都要得真菌感染。
多梅尼科告诉她这是托里拆利的家新开的场子,劳拉摆出一副“难怪”的表情。他拉着劳拉穿过人群,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你听着,今天是跟一个新合作伙伴谈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嗯嗯嗯我知道,就是你们意大利黑手党的那一套。‘巨大的财富背后,都隐藏着罪恶。’”劳拉学着《教父》中的语气,像模像样地背了一句台词。
多梅尼科有些无语,她的脾气确实如传闻中说的古怪。他将她安置在二楼的吧台边:“那个房间之外的地方,今晚随便你怎么玩。但不要再搞出引人注意的事。我去打声招呼。”
劳拉先是点了杯最受欢迎的贝里尼,酒保不慌不忙地摇着酒,劳拉也小口啜饮着,直到酒杯见了底,也不见多梅尼科出来,劳拉便向房间走去。房间外守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见劳拉过来,他自觉转身让开,房内有男有女,共十二人。迈克尔和萨缪尔分坐在人堆里各自应酬。其余几人身边皆有女伴,就他与萨缪尔两人干坐着喝酒。或许周围的女人见迈克尔帅气又孤独得可怜,总是跑过来于他喝酒谈天。迈克尔倒也不拒绝,几人推杯换盏,聊得很是融洽。灯光昏暗,劳拉看不清几人表情,只是偶尔能听见女人的笑声。
劳拉忽觉得肚里的酒都成了酸醋,玩心似乎也没有了。
她回到吧台,拒绝了几个共舞的邀请,一言不发地闷头喝酒。不知几杯酒灌进肚子,她渐渐觉得眼浑脑涨,夜店的音乐如一块沉重的石头敲击着她地耳膜,劳拉有些喘不过气。
她强忍吐意,摸着楼梯的扶手,晕乎乎地辨不清台阶方向,还是靠着一个自称是“花匠”的好心男人帮助下才找到夜店后门。
她也不知自己与“花匠”聊了什么,只觉得二人的性格十分契合。正说笑着,劳拉忽然听见一个耳熟的嗓音。
她循声望去,小巷过去十几米的小路口上,听着一辆轿车,车外正有一人与车内人交谈着。
她仔细回忆着这个熟悉地声线,忽然记起这嗓音正是属于今天下午碰见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车窗缓缓放下,车内坐着的人,居然长着一张和迈克尔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