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就碰你几下，真他妈娇气。”

“娇你妹啊我……”

“行了，哥懂。害羞了，也是，就我长这样的你会害羞也正常。”余谨忱挑了挑眉。

后面的许舒窈记不太清，但他们一直在吵架。

秋天的早上很暖，金黄的光辉洒在余谨忱脸上。那样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了他的眉眼，眉毛和睫毛都泛着暖洋洋的黄。许舒窈愣愣的看着，那时没感觉，后来才发现很难再忘掉了。

……

“余谨忱你倒是过来帮忙啊，服了。”陈可欣很生气，恶狠狠的盯着他。

“喊个吊，又没太阳搞个毛的顶棚。”余谨忱坐在椅子上打游戏。

“赶紧过来！你再打游戏我揍你！”

“你又打不过我，就口嗨耶耶耶耶？行了行了来来来，真她妈烦人。”

许舒窈呆呆的看着陈可欣把短杆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朝余谨忱跑过去。

训练的时候就看的出来余谨忱人缘很好，捣蛋归捣蛋，其实老师也是喜欢他的。

许舒窈低下头，也是，利落的眉眼，干净的皮肤，没长开的五官洋溢着满满的少年意气，最是吸引人的。她看得出陈可欣她们都喜欢跟余谨忱玩。

“圆娃圆娃，哥来帮你！”余谨忱还没收住笑开的嘴角。少年光彩照人，一下冲进了她的视线。

“对了许舒窈，你是在丙组？我跟你说丙组基本都是刚初一的小屁孩，陈婆子还一直夸你，你要是不拿个奖天理难容。”

“你不要给我压力。”

“哦。但是跟你讲哥肯定会拿奖。”

“你干嘛老是自称哥。”

“你不觉得很酷？而且我确实大。”

“……”

“我觉得很傻。”

“真的，很中二。”

“算了懒的跟你讲。”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开始想要怎么转开话题。许舒窈向来脸上不会显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尽管她总在动脑子。她平时话不多，但人际关系不错，她观察细致，对不同的人说话有自己一套方法。

虽然中二，但你长的帅，所以是挺酷的啦。这是她的真心话，幼稚的少年有独特的可爱，她想。

许舒窈开口“虽然——”

“卧槽林溢华你他妈的打游戏不叫我？”

他跑开了。

许舒窈咽下没说出的话，也不在意。

——

许舒窈把两本书装进包里，走到图书馆门口。她很喜欢这种细雨天，尤其是秋天。她披着头发，穿着无袖白色针织毛衣，里面是中领的白色丝绸长衫，长到跟腱的黑色长裙，白色棉袜和纯白老爹鞋。不冷不热，细雨吹到脸上清清凉凉，难得的舒适。

“许……舒窈？”

许舒窈愣了一下，她好久好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她以为早忘了，但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勾起了回忆。

许舒窈慢慢转身，果然。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惊喜。

“真是你啊，余谨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