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篮球极差，老师是分组的，每个组都有一个人当“小老师”。

许舒窈小学学的就是篮球。初二刚开学，体育压力不大，老师经常让她们自由活动。

五班跟她们也一节课，五班体育老师年轻，刚刚大学毕业，教东西教的快，教完就去跟余谨忱他们打比赛，处的和兄弟一样。

许舒窈教陈闻的时候老是忍不住去偷看他们。

余谨忱放肆大笑：“赵鸡哥，你怎么这么菜啊，你个185的被我盖帽，回家种地吧。”

赵老师是鸡冠头，他被开玩笑也无所谓。

“你们三打一好意思说？等着。”

“黄老师，快来救场。”他把许舒窈的体育老师叫走了。五班的女生也来了，都凑在场边激动的讨论着。

“你干脆把赵小弟叫过来我们三打三。”他叫他们体育老师小弟，许舒窈笑出声。

小赵老师堪堪一米七，但身材壮硕。他就算是跟老师打，也好像那么游刃有余。

林溢华属于人狠话不多类型的，进攻很凶。

袁宴峰只是看着凶，他是稳中求进那一挂。

余谨忱嘴骚，进攻懒懒散散，跟没睡醒一样，但是很灵活，反应快速度快，一下子就能过人。

那时候呆呆的看着只是觉得好厉害。高中篮球赛也有这种类型的，只是都没有他的那种感觉。

——

回过神就听到袁宴峰在抱怨，“10号是傻逼吗？搞什么鸡巴啊。”

“他慌了，十七号一米九几防他，他传球都费劲别说进攻了，一直被压肯定不舒服。他刚刚应该虚晃一下再传给八号，十七号太瘦了，底盘不稳。他出手只会被盖。”

许舒窈淡淡的分析。

“舒窈你看的懂！？”谢琴挺惊讶的。

“她打的还不错。”袁宴峰想到什么，勾起嘴角笑了。

——

许舒窈跟余谨忱打过，那时候余谨忱调侃她。

“喂，哥打球是不是很帅啊？过人是不是很酷啊？”

“唔，还好吧，是他们笨重。”

“哟？听上去你会啊？”

“嗯，你要跟我试试吗。”

余谨忱一开始真没在意，他觉得许舒窈就是有点技巧而且，就想着只是陪她玩玩。倒是没想到她有点东西。

身高摆在那，许舒窈上篮是不可能的，余谨忱防的松，跟没防一样，她就投。定点投篮她的命中率是百分之九十。余谨忱发现她投的准后就防的近了，那她就后撤步投篮。余谨忱让她又进了两个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余吊四比零了，辣鸡。”袁宴峰嘲讽。

于是余谨忱认真防了，没办法，没投进。

“到哥表演了，给你看看。”

余谨忱还是对她掉以轻心了。他习惯性的变向虚晃一下，许舒窈一直看他打球，对他的招数早已熟记于心。她眼疾手快，在她变向的时候一下子切过去断了球，出了三分就进去上篮，进了。

余谨忱站在原地没动，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进战打不过你，速度没你快，我只有投和抢。是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速度比不上你，总以为自己能追上你然后盖帽，所以老是被你过。老师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没认真防你，不然看准了时机你的球很好断的。”

许舒窈还喘着气，抱着球，她说的认真。

余谨忱沉默。久到许舒窈都要开口道歉想是不是打击到他了。

他轻轻笑了，弯着腰双手撑膝盖，和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女孩圆圆的脸带着红晕，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他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想：好可爱的妹妹。

他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谢谢你啊，许舒窈”

他很少这么正经的跟她说话。

许舒窈脸红了，但她脸本来就红。她心跳加快，但余谨忱很快就起身。她脑子很乱，但她表情不变。

“行了，涨了个教训，回去上课吧，下次再找你。”

离得远了还能听见他和袁宴峰互骂。

他好像从来没对她说过脏话，甚至在她面前都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