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翁修筠也学她抱着膝，轻轻回答了一声。

“生了病才知道，这世界上一切都是虚无的，什么背叛，什么名利，只有活着最重要。”

秦菀诗看着面色苍白的翁修筠，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看面色，他应该病的挺重的吧……

秦菀诗把头扭了过去。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翁修筠回头看了看。

“祝你好运。”

秦菀诗还沉浸在悲伤里，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含义，继续看着水面发呆。

“菀菀！”

秦菀诗回过头来，被顾墨敛一把揽在了怀里。

秦莞诗推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闻到了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别碰我。”

顾墨敛重新把她搂在了怀里。

“莞莞，先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好不好？”

秦莞诗刚想说旁边还有人，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根本没有翁修筠的踪迹。

“爷爷近些年得了阿尔兹海默病。”

秦莞诗停止了挣扎。

“爷爷的病时好时坏，近些年稳定了不少，所以原本准备最近带你回来见爷爷。”

秦莞诗抬头看着顾墨敛。

“爷爷不喜欢陌生人照顾，所以我只能在他的隔壁安排了几个人长住，时不时去打扫照料。后来爷爷发病时总把照料他的小护工认成孙媳妇，久而久之我们也就默认了。”

秦莞诗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委屈。

“这次爷爷摔了一跤，醒来一直叫护工‘孙媳’，我怕又刺激到他，这才没有带你来的。”

秦莞诗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像泡沫一样，全部炸裂消失了。

“我不管，你刚才还搂她了，我都看见了。”

知道了真相之后，秦莞诗心里舒服了不少，但刚才看到的景象还是在心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