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女生在一旁捂唇轻笑,嘲笑之意不予言表。
沈燕恨得牙痒痒,猛地站起身将面前的酒杯推开,从酒杯中洒出的酒溅在了许佳宜身上。
她红唇鲜艳亮丽,一身红色贴身裙火辣无比,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们,说:
“不好意思,手滑。”
许佳宜身边的人急忙给许佳宜递纸巾,让她擦擦被溅上的裙子。
沈燕不管她们如何恼怒,自顾自地从吧台的纸巾盒子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好像刚刚是碰到了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擦得细致。
“区区几千万而已,我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倒是你啊佳宜,可要好好守好你们家的那些钱,但还是要从牙缝里面多省点出来多帮帮你们家的那些穷亲戚,不然要一边读书一边赚钱,多辛苦啊。”
许佳宜的家世别人不知道,她沈燕多少可是知道些。
许佳宜也不甘示弱,站起来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呵,没什么意思。”
沈燕嘴上说的是没什么意思,但是目光却引导着许佳宜看向身后。
在她们身后的另一处吧台前,站着许一鸣。
他锁骨明晰,穿着黑色t恤,精瘦的手腕上缠绕着一串珠子,左耳处的耳钉在明暗交接的灯光下发出暗淡而细碎的光。
他在认真工作,修长手指拿着酒杯酒瓶,那些透亮的瓶器在他手里好像成了一件艺术品。
看着许佳宜的脸色变得难看,沈燕满意地笑了,将手中的纸巾随意丢在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看着沈燕离开时高傲的背影,许佳宜向站在吧台处的许一鸣疾步冲过去,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许一鸣身上,怒吼道: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会给我丢脸!”
许一鸣刚来这家酒吧上班没多久,但因为痞帅的外表已经吸引了几位顾客。
不小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在脑补一部部史诗级狗血大片。
酒杯里面有半杯多的酒,全泼在了许一鸣身上,旁边原本正在与许一鸣搭话的女顾客急忙哎呀了几声抽了纸巾上去给他擦擦,也想趁机占点便宜,毕竟许一鸣的好身材隔着一层布料都能够感受出来。
许一鸣将接住的酒杯放在吧台上,然后捉住想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笑着退一步与女顾客拉开距离。
女顾客看便宜没占成,转身看向许佳宜:“你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许佳宜梳着的高高的马尾辫,此刻被气的乱晃:“你又是哪里来的贱货!我和他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女顾客就要发火,被许一鸣拉到了身后。
许一鸣看向许佳宜,嘲讽道:“哟,这不是许家大小姐吗?我怎么会在这?我又不像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要养活自己呀。”
许佳宜看着面前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气势弱了些:“那,那你去哪里赚钱不好,偏要来这种地方?”
“呵。”
他嘲讽一声:“嫌我丢脸?谁让我的父亲没有兄弟愿意舍弃自己的学业供他读书,让他能从农村来到大城市上大学,然后找一个有钱家世好的女人结婚呢?”
“你敢这么说我爸爸?我要回去告诉爸爸,让他打断你的腿!”许佳宜也是生气极了。
许一鸣看着面前张牙五爪的女人,笑得张狂:“你去呀!让你爸爸打死我这个侄子,谁叫我没有爸爸保护?还有你去告诉你爸爸,最好让他把我从宁川中学赶出来,嗯,还有,让你爸爸好好回想一下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
许佳宜拎起吧台上的一瓶酒又要往许一鸣身上砸去。
许一鸣满不在乎也不闪躲的模样:“使劲砸,谢谢许大小姐帮我做业绩!”
许佳宜咬咬牙,又跺了跺脚,将酒瓶丢回吧台跑了出去。
和许佳宜一同前来的几个女生好像吃了惊天大瓜:
许一鸣和许佳宜是堂兄妹!
这个消息才叫劲爆,即使这两个人在学校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许一鸣在学校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虽然一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物件,但多次打架闹事都没有被开除。
这下大家都知道缘由了。
而且似乎许一鸣父亲的死与许佳宜的父亲有很大的关系。
真是太精彩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传遍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