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轰然碎成几块。
“好武艺!”
武植一回头,看见几个辽人抬着一个大盒子和几坛酒走进来。
为首一人,二十多岁年纪,头戴王冠,身着王服。
武植收了拳头,问:“你是什么人?”
旁国的侍从喝道:“宋使,这是我们大辽梁王爷,还不跪拜?”
这人是萧太后二儿子耶律隆庆。
武植拱拱手。
侍从见他没有跪拜,大喝:“大明,见了我们王爷,敢不下跪,你是不是……”
耶律隆庆摆了摆手,“行了,这也不是公堂,就不必行大礼了。”
又指指那个大盒子和酒,“武使,这只烤全羊是我母后亲自烤的,这几坛酒也是我母后珍藏的好酒,让我送来给你尝尝。”
接下来几天,耶律隆庆几乎天天来,不是送酒送肉,就是送礼物、金银,而且特别强调这些东西都是给武植的。
酒肉,武植都吃喝了,礼物和金银,武植都送给高俅。
高俅有些害怕,“这萧太后天天又是送酒肉,又是送金银,她到底要干什么?”
武植不以为然地说:“管她干什么,送酒肉咱们就吃,送金银咱们就收,大不了一个死。”
高俅瞪了他一眼,“你不怕死,我还不想死。”
正这时,侍从进来报道:“辽国梁王又来了?”
高俅连忙问:“这次他又送什么来了?”
“没送什么,说是太后想见一下武大人,特地来请武大人的。”
“没说请本太尉一起去?”
“没有,特地说了,只请武大人一人去。”
高俅瞟了武植一眼,“看吧,祸事来了,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好事,又给吃喝,又送金银,你把脑袋送去吧。”
武植来之前就做好了一死的打算,根本就不怕,大模大样地跟着耶律隆庆进了宫。
萧太后备了一桌好酒菜,请武植坐下,又示意所有人退出去。
耶律隆庆守在门口。
萧太后给武植倒了杯酒,说了些闲话,突然话锋一转,“武使,我与三国时的汉献帝相比,如何?”
武植怔了一下:“太后是大辽之主,汉献帝是受奸臣压挟之君,他怎么能和太后相提并论?”
萧太后流下泪来:“武使,你有所不知,他的境遇,也是本宫现在的境遇。”
武植不解其意,“太后这话,本使听不大懂。”
萧太后用方帕试了试泪,说:“耶律休哥和韩德让二人现在掌控着朝中大权,本宫身边的禁卫都是他的人,他们如同汉时曹贼,而本宫现在如汉献帝般只是个傀儡。”
说到这里,萧太后已经泣不成声。
武植大脑飞快地转着,咂摸着萧太后这话的意思。
那天,他也看到耶律休哥和韩德让二人在萧太后面前嚣张跋扈,可是,他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如当年的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宫中密事,难道是要我帮她?
这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武植又一想:就算是圈套,又能如何,大不了一个死罢了。
他给萧太后倒了杯酒,问道:“太后跟本使说这些宫中密事,是不是想让本使做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