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之所以让武植和自己去议和,有两个目的。
一、他也知道经此一战,现在辽人怕武植,有武植跟自己同去,可以震慑辽人,便于议和。
二、如果和辽国议和不顺,可以把武植的人头交给辽人,这样就多了个议和的条件。
武植不知高俅的算盘,只得跟着高俅来到辽国都城。
高俅几次请求要见大辽第一权臣北院大王耶律休哥,都被拒绝,让他们等着。
这一日,武植心中烦闷,来到一家小酒馆借酒消愁。
几杯下肚,就有些头晕眼花有些醉意。
他拍了下桌子,喊:“小二,结算酒钱。”
“客官,酒钱是一两七钱银子。”
武植一摸腰,才想起没带银袋,于是说:“今天没带银子,明日来还你。”
站起来就要走。
店小二拦住他,不让他走。
两人吵了起来。
就听一人喊:“小二儿,他的酒钱算我账上。”
武植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锦衣公子,一身汉服,摇着一把洒金折扇。
武植走过去,拱手道:“在下武植,酒钱明日来还你。”
转身要走。
锦衣公子听到“武植”两个字,眉梢一挑,拦住他,“武老弟,急什么,我正一个人喝得愤闷,如蒙不弃,武老弟可否和小弟喝几杯,抵了酒钱?”
武植本不想陪什么人喝酒,可是吃人家嘴短,只得坐下。
锦衣公子唤来小二,指指席面,“把这桌菜撤了,重做一桌上好的席面上来,再拿两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小二说:“客官,上好的席面可贵呀。”
锦衣公子淡然一笑,摸出几粒金瓜子,放在桌上,问:“这些够吗?”
小二急忙收了金瓜子,“够了,够了,足够了。”
一会儿工夫,小二上来一席上好的酒菜。
锦衣公子给武植倒了杯酒,“武老弟,看你装扮似乎不是辽人。”
“我是宋人。”
“呃,那武老弟所执何业?”
武植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军中当兵。”
话一出口,武植意识到失言了,问:“你是什么人?”
“哦,我叫金元功,是个皮货商人,来辽国做点买卖。对了,我听说前几日,宋军在澶州大败辽军,宋军的主帅也叫武植?”
武植听出金元功的意思,淡然一笑,“虽是同名,可是人家是大帅,我不过是个小卒,不是一回事。”
武植和金元功喝完了酒,骑着马歪歪斜斜往驿馆走。
刚到驿馆门口,就见一群辽兵冲过来,上来就把武植给拿下了,送到耶律休哥面前。
高俅也被绑了,跪在那里。
昨天晚上,有几个刺客进入耶律休哥的王府里刺杀耶律休哥。
虽说未成,还是惹恼了耶律休哥。
有人说一定是宋使干的。
耶律休哥一气之下就命人把宋国来辽国的这些人全给抓了。
耶律休哥厉声喝问:“宋狗,尔等为什么要刺杀本王?”
高俅战战兢兢,“大王,我们从未刺杀过您,实属冤枉。”
耶律休哥一挥手,“拉起去斩了!”
一群侍卫拉着高俅和武植就往外走。
“等一下。”
两个侍女陪着一个衣着华贵,仪态雍容的白发老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