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一听,大喜过望,马上跪在地上:“多谢太后隆恩。“
萧太后白了高俅一眼,指指武植,“本宫问的是他,不是你。”
一脸尴尬的高俅捅了武植一下,“太后问你话呢,说话呀。”
武植闷声说:“本使的意思是岁贡全免。”
高俅闻言,脸都气白了,“混账,本太尉是主使,你算什么东西,敢擅自做主?还敢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还不跪下向太后谢罪?”
武植没有动。
萧太后没生气,反而拍了拍武植的肩膀,“本宫就喜欢这样实诚的孩子。”
又坐回宝座,“武植,我有一个孙女叫耶律古玉,长得颇有姿色,我想把她嫁给你,封你做驸马将军,你意下如何?”
武植一听,眨眨眼,“要是太后能把岁贡减半,我愿意。”
萧太后沉思良久,“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那些岁贡就算本宫给孙女的嫁妆了。”
高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马上站起来,向萧太后一鞠躬,“我等多谢太后恩典。”
接下来一日,双方签订合约。
又一日,萧太后吩咐人准备办喜宴。
第三天,武植和耶律古玉拜天地,入洞房。
耶律隆庆代表萧太后大摆喜宴,许多大臣纷纷向武植敬酒。
武植是来者不拒。
喝到半夜,武植穿着驸马将军的官服醉醺醺地进了洞房。
室中摆了桌宴席,到处挂着红彩,一双红蜡烛照得满屋喜气洋洋。
耶律古玉一身辽国喜服,并没盖汉人的盖头,坐在那里,一脸肃穆,并无半分喜色。
武植拿着蜡烛走上去照。
但见这耶律古玉,二八年纪,长得清丽脱俗,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
尤其是一双清澈冷傲的眸子透掩的高贵。
武植问:“今天是我们俩大喜的日子,你拉着脸做什么?”
耶律古玉低头不语。
武植有些生气,拉了她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耶律古玉突然站起拔出一把短刀,指着武植,惊恐地摇着头。
武植愣了一下,生气地一伸手夺过她的短刀,往地上一扔,“弄块破铁片子跟我这比比划划,那些禁卫我都不怕,怕你?”
耶律古玉退后半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武植,摇头,哭了。
武植有些明白了,“你不想跟我洞房?”
耶律古玉使劲点头。
武植生气地说:“既为人妇,理当事夫,你不愿意嫁我就算了,这是弄的哪一出?”
耶律古玉又使劲点头,又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武植一时心软,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老子又没逼你什么,你哭个屁,起开,老子要睡觉。”
推开耶律古玉一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耶律古玉拿着那把刀坐了一夜。
过了几日,高俅带着武植进宫向萧太后辞行。
萧太后留他们吃晚饭。
吃到一半,武植出恭,突然听见有人喊:“抓刺客!”
一群宫中侍卫正围着三个黑衣蒙面人厮杀,眼见着两个人被刺倒,只剩一个且战且走。
武植从地上躺着的一个蒙面人脸上扯了块黑布蒙在脸上,又捡起一把刀杀了过去,砍倒一个侍卫,对那名刺客喊:“跟我走!”
武植在前,刺客在后,二人杀开一条血路,跳出宫墙外。
刺客拱手道:“多谢英雄仗义搭救,请问英雄高姓大名,日后一定厚报。”
武植扯下脸上的黑布,“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厚报,你不用问我姓名。”
转身要走。
刺客地却一把拉住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