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生气地掐了武植一下,“你是不是新人进来,忘了旧人的好了?”
武植说:“得了,我不管就是了。”
李师师进了门,虽说是正妻,但是,她一进门还是送了孙雪娥一套赤金嵌着八宝的首饰。
孙雪娥知道这套首饰价值不菲,非常高兴,主动让提出让李师师管着家里的大小事。
下人知道李师师是武植按正室的规矩娶进来,所以,都喊她“大奶奶”,仍叫孙雪娥“二姨奶奶”。
孙雪娥开始几天还有些不高兴,可是,她是个没心没肝的人,过了几天,就忘了这事,反而家里的什么事都不再问她,她活得快活自在。
可是,有一件事,她很不快活。
孙雪娥原本的想和李师师联手对付赵环环,没想到事与愿违。
李师师是个轻易不得罪人的人,不但对孙雪娥非常敬重,对下人说话也是柔声细语。
她以前在府里代管家事时就非常得人心,现在,成了大奶奶,待人又和气,经常用自己的体己钱赏下人。
下人们人人都敬重、奉承她,仿佛她早就是家里的主母。
尤其是那个赵环环,天天就像一根小尾巴似的跟在李师师后面,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二人仿佛亲姐妹一般,相比之下,孙雪娥反倒成了外人。
孙雪娥觉得自己打错了算盘,引狼入室,闷闷不乐。
而且,这几天武植晚上吃了饭,也不跟她像往常那些和她扯阵子闲话,放下碗就匆匆而去。
一个多月,几乎天天如此。
刚开始的时候,孙雪娥觉得李师师是新婚燕尔,自家男人图个新鲜,频留几日也是应该的。
可是,也不能一个多月天天如此呀。
这一天,武植匆匆吃了几口饭,放下碗就往外走。
孙雪娥忙问:“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武植指指李师师的屋,“去哪儿。”
就出去了。
孙雪娥坐在那里越想越气,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要去李师师那里大闹一场。
三步两步进了李师师屋里,却见李师师一个人坐在榻上看书,并不见武植。
李师师见孙雪娥一脸怒容,马上站起来,“妹妹来了,快,坐,快坐!”
吩咐人倒茶。
孙雪娥问:“爷没在你这儿?”
“没有啊。”
“那他去哪儿了?”
李师师笑,“他不在我屋,就在你屋,这大晚上的,她还能去哪里?”
“他不会出去耍粉头了吧?”
“怎么会。”
两人正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
就听见外面有人惊叫了一声。
李师师一下站起来,摘下墙上一把剑,问:“谁在外面?”
“是我,春梅。”
春梅掀帘子进来,一脸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孙雪娥问:“你这是怎么了,遇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