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进到音乐会场,四周乱糟糟吵哄哄的,还没开始,满场的尖叫和怪叫时不时的就在耳边炸开,让这位浸营在酒吧多年的人发现有声的放肆比无声的摇动更加有趣。
电吉他响彻穹顶乐会开始,每一寸节奏敲打下面的听众都让自己的精神紧随其后,场面太过热烈苏延的吼声也被淹没在大众群狂里,以至于身边出现熟人时下了一跳。
成辞大声的和苏延打招呼,“苏医生,又见面了。”
苏延不得不停下紧跟节奏的身体,“真的好巧啊。”在机场可能是巧遇,现在一定是蓄意的,苏延有些防备,当初给成辞手术并不是抱着治病救人的信念去的,而是为了冼笔粤,现在这个非亲非故这样跟过来难免让人多想。
因为成辞的出现,苏延不得不提前退出了这场令人忘神的音乐会。
“苏延我想请你吃个饭,为了我健全的拇指尽一尽地主之谊。”成辞表情诚恳,当时急匆匆手术急匆匆出院,他对苏延除了感谢还有敬佩,他的手已经完全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苏延想自己散心的旅途似乎遇到了点阻碍,他答应了成辞吃顿饭的邀请,只为了能早点摆脱这位“朋友”。
成辞领着苏延到了深夜烧烤摊,叫老板搬了两箱啤酒,点了一堆烤串,男人解决伤心事,喝酒抽烟撸串,成辞没有开口询问苏延来汛南州的原因,他撬开了一瓶接一瓶的啤酒。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落入胃内,低溶度地酒精缓慢的攻陷着人的理智,苏延握着酒瓶呲牙笑着,满桌里烤好的烤串没动过一口,酒瓶子倒了一地。
苏延有了开口的动力,“我看过你的手,玩枪的?”
成辞倒也没否认,“有兴趣带你去看看,刺激大了,能让人忘掉一切不痛快。”
“没兴趣,这些酒都喝完了,我得去找酒店住下了。”
成辞看苏延要走,“苏延你来这里不就是散心的,为了个男人不至于。”
苏延恼怒道:“你调查我。”
成辞拿着啤酒瓶碰了苏延的杯子,一口闷了整瓶酒,“谈不上调查,问了几个人,剩下的我自己猜的,看来我猜对了,苏延你不要拒绝一个朋友的关心啊。”
“用不着,我得走了。”
成辞看着苏延像是被戳到炸毛的猫,笑了笑,“地主都没说完,客人怎么能自己走,出来散心,心就放宽点,跟我走,我让你真正的把心里那点不痛快发泄出来。”
苏延被成辞拉住胳膊,他没有和人搏斗的经验,苏延仔细考虑着,跟他去看看所谓的刺激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就算成辞图财害命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这顿啤酒喝的够人难受的,灌的人直泛饱,人没醉肚子胀的不行,而且成辞看上去就是一位正气凛然的军人。
大半夜的苏延跟着成辞上了一辆黑色吉普车,车七绕八弯的开了不少时间,完完全全的融入在夜色里,直到进入绿色的大铁门后,黄炽灯大咧咧的照射在地上,成辞邀请苏延下车后,苏延才看清眼前的布局,这里有士兵驻守真枪实弹,十步一岗,苏延唯一的随声物品一部手机被收走了。
“这个我帮你保管,保证不让人烦你,今晚你先睡,明天带你好好散散心。”成辞说着让卫兵带着苏延去单人宿舍。
苏延没所谓的耸耸肩,他大概能明白成辞就是汛南州驻守军方的将领,刚才那几个士兵朝成辞敬礼叫了声首长,果然位高权重。
“希望不会让人失望。”苏延依旧不卑不亢,他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这位将军费心的地方,交个朋友也许只是成辞军旅生涯里无趣的调味剂。
苏延跟着卫兵到了军营宿舍,他一人一间,成辞也已经去休息了,苏延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这间屋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俱全的,还有一套新的训练服,门外站着两名士兵,苏延也想跟他们说可以安心去休息自己不会乱跑,但人家职责所在苏延没做多余的事,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