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徽史上不是没有过类似案例,要从英徽剥离要付出极其厚重的代价,一般的实验室根本不能承受,资产评估做了长达半个多月。
可巧两个忙碌的人今天下午几乎同时到家,这段时间一直要么是苏延回来阮北还在实验室,要么就是阮北回来的时候苏延已经睡了,有时候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
苏延煮了两碗面,都端着面碗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看过阮北他觉得阮北成熟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阮北的眉心,“阮小北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那苏医生呢?”
“好像一直都忙不完。”
阮北也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阿延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
面碗里的油脂凝结成霜,性急的人连最后一口面都来不及下嘴,当然是因为有更可口的美味在眼前,凌乱的大床上得到满足的两个人都舍不得睡觉,明天一睁眼又是一整天的忙碌,连说电话的时间都不得空。
“阮小北我下个月得出差。”
“出差?去哪?”
“汛南州,去给那边特殊病人做手术,顺便见个朋友。”
“去多久?”
“一星期。”
“能不能不去?”阮北抱着苏延用下巴蹭了蹭他后颈,略出头的胡须扎着苏延让他有些难受,于是苏延转过头摸了摸阮北没有来得及修剪的头发没出声,阮北知道了苏延是必须要去的,“唉,那好吧,你带着我一起去。”
“我怎么带着你一起去?你事情比我还多。”
“你把我装在心里,脑子里,眼睛里还有这里。”阮北捏了把他的臀部,苏延用脑袋轻轻撞了他额头,“行,我哪哪都装着你。”
夜很短,相拥的人美梦很长。
苏延去飞机场阮北都没空出时间来送送,阮北向信托基金提取了资金出来建设实验室,孙昆仑知道后也向实验室投资了十个亿,他不参与实验室管理,只参与实验室利润分红,实验基地的建设在资产评估的同时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阮北自己做了实验室格局的草图,在和专业设计师商议后最终敲定了实验基地的设计图,实验基地也开工了。
阮北实验室的实验员都要跟着阮北一起离开,叶秋是没有签署给实验室的自由身,许穆之前在电流实验室,余影斌五个人在生物学实验室,阮北需要向英徽支付他们的剥离费用,实验室的器材英徽拒绝让他们带走,但阮北发明的初代产品他们无权阻止,毕一贤让阮北补上这几年来英徽借用给他实验室和改造实验室的费用,最后计价二十二亿三千七百万余元。
叶秋当时听见这价恨不得扑过去给毕一贤生吃了,许穆拦着他说:“那玩意多脏啊。”他才罢休。
支付英徽的培育费后,阮北更加忙碌了,停放在实验室的飞舟被人用很隐晦的角度披露了出去,这些图也只有做资产评估时才有机会拍下来,许穆找到了这几张图片的来源,阮北走了法律途径,让方缙以泄露实验室机密要闻起诉了英徽,他们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英徽的学生不知上哪听说石江河受了毕一贤给的委屈,石江河也出面发声将之前毕一贤请他喝茶的事隐晦的说了,顿时群情激愤,英徽内网里说什么的都有,半大的孩子最冲动,他们管你是为了什么,他们就只知道他们敬爱的石院长被人欺负了,学院里大半的学生罢课,甚至举行了游行,毕一贤算是撒泡尿把自己给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