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海身陷囹圄,一瓶酒也不算什么。”一个苏延给做过手术的大老板,每年都得给苏延送几瓶酒,还都是好酒,人家也不求苏延办事,就单纯的感谢不收还有脾气。
“苏哥谢了今天。”赵主任倒是真心培养小典,但也架不住每天老生常谈,苏延要了一桌烤串,这会看不出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苏延开了剩下的那一只精酿。
“苏哥,我明天手术排满了,今天不喝了。”
“嗯,你多吃点,工作强度大。”苏延给孙昆仑倒上了一杯白的,自己先抿了口。
“孔雀你说说怎么了?吵架了?”孙昆仑难得能看见苏延郁闷,又是关心又是八卦。
“吃你的,别问。”苏延显然无法说出来,阮北要出海找哥哥,因为要分开一段时间自己受不了,那也太丢脸了,这顿饭也就典语海吃出了点滋味,烤串味道还挺好的。
头一回酒桌上没什么玩笑话,孙昆仑陪着苏延一杯接一杯,越喝他妈越沉默,苏延那嘴跟上了电焊,酒能进去,话一句打听不出来,孙昆仑最后放弃了,拿着烤串可劲造,苏延端着酒杯越喝脑子越清醒。
“苏哥,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小典你这厚此薄彼了啊,我也喝了不少你怎么不说送送我?”
“都送都送,孙哥你住哪?我先送你。”三个人三台车,典语海计划了一下路线,苏延家离医院不远,送完了在医院睡一晚也行。
孙昆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典你送苏延回去,我就不用你管了。”
典语海拿开了苏延的酒杯,扶着苏延的胳膊去上自己的车,回忆了一下医院资料上苏延家住的小区名字,开启了导航。
苏延任由他带着了车,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外头的路灯路过一程又一程,灯光明明灭灭,典语海看向右边的倒车镜瞥见苏延脸上泛起的红晕,晕染在高挺的鼻梁两侧,唇角微微泯着,心情郁闷带来的颓唐蔓延在苏延身上,典语海踩了个急刹车堪堪在路障面前停住了,得亏两个人都系上了安全带,苏延的还头被甩到车门框上撞到了。
“苏哥你没事吧?”典语海赶紧开了内饰灯,苏延捂着头被迫睁眼,前面路段在翻修井盖。
“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那接着走吧。”苏延被这一吓,困意醒了一半,侧头一直看着窗外,典语海接着开车一直紧张地看着路况,刚刚他自己也吓的不轻。
“苏哥到了,你家在几栋?我送你上去。”典语哈开了车门要扶着苏延的胳膊。
“5栋22楼。”苏延这会头疼,下车之后冷风吹来身子有些发软,他没拒绝典语海的搀扶,大半个身体靠着典语海往小区里走去,典语海跟苏延一般高大,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爱运动的小伙子,肱二头肌浑厚线条很是优美,苏延走的不稳当,典语海扶着时不时提醒他小心脚下。
到门口苏延还在掏钥匙,门从里面打开了,阮北就这样看着苏延从典语海的胳膊上站直了身体,“北北你怎么过来了?”
“这是我同事典语海。”苏延进门换鞋,有些站不住,阮北伸手扶住了他,站在门外和门内的两个人像是完成了交接,但都没有先向对方打招呼的意思。
“苏哥,我先走了,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
苏延喝多了反应有点迟钝,没想到应该请人进屋坐坐,阮北也不给苏延反应的机会,关门声比往常大出了不少分贝,扶着苏延倒在了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温水:“苏哥喝了多少,还麻烦别人送回来。”
“嗯?语海走了?没喝多少,头疼。”苏延喝着水一个劲看着阮北,举着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早走了。”阮北这会才看清苏延左额角上红了一片擦破了油皮,“脑袋怎么弄的,喝醉了跟人打架”阮北这会就想刺苏延两句,出去喝酒还弄个人给送回来。
苏延刚想摸摸脑袋,被阮北拉开了手,从柜子拿了药箱给苏延消毒额头,“嘶,车上撞的,没打架,你不高兴了?”
“没有,能动吗?去洗澡。”阮北想不到苏延能靠在别人怀里给送回来,声音挺冷的。
“应该能。”苏延拉着阮北的手坐起来,“一块去,我起不来。”
阮北给苏延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他走去浴室里,苏延打开了热水对着两个人一起淋湿。
“别不高兴了。”
两具身体化身带着攻击性的狼,相互的发泄搁置在心底角落的不爽,湿透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月光掠起暗影,风月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