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到一秒钟，蔺衡就抢回了扫把，面色冷淡，“来者都是客。”

蔺衡不需要把话说完，耿瑞灵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的双眉紧蹙着，“那陆青鸢呢？”

“她不是客人？”耿瑞灵心有不服，“我和她都是一样的。”

说话间，耿瑞灵的态度和语气也都放软了，“蔺衡，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客气？”耿瑞灵的语气几乎是哀求了。

蔺衡的唇绷紧了，像是一条直线。

量机会的沉默过去后，蔺衡终于开口了，“抱歉。”

耿瑞灵咬紧了下唇，紧紧地盯着他，难以置信地开口，“你真的喜欢陆青鸢？”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耿瑞灵不能接受。

陆青鸢一直都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就很想代替蔺衡告诉耿瑞灵了。

“耿医生，我很好啊。”

陆青鸢眯起眼笑着回答，“能吃能喝，还能跑。”

“你说我哪里不好？”

耿瑞灵一口气卡在了心口上，不上又不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陆青鸢！”

“那你们慢慢聊。”陆青鸢笑着举手，“不打扰你们了。”

蔺衡看着陆青鸢要走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她回到跟前，再去看的耿瑞灵，“抱歉。”

“之前我对青鸢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要对她负责。”

这一瞬间，陆青鸢差点也以为蔺衡是真的，不是要骗耿瑞灵的。

耿瑞灵看了两秒钟蔺衡抓住陆青鸢的手，直接就捂着脸跑出去了。

“真的不用追出去？”陆青鸢转身看过去。

蔺衡松开了陆青鸢的手，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陆青鸢这么瘦的，手腕跟莲藕一样，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掰断，方才他都不敢用力。

“不用，她会想清楚的。”蔺衡也没有想到耿瑞灵会从京市跑过来的，而且为了他也不值得，“她值得更好的人。”

陆青鸢挑起了眉角，“按照你的意思，那我是不是就不值得更好的人。”

蔺衡成功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陆青鸢也不想在这些问题纠结那么多，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当面说清楚不也挺好的吗？”

“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合作呢？”陆青鸢是想不明白的，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说清楚更加简单和容易的事情了。

蔺衡沉默了。

陆青鸢也不着急，静静滴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后，蔺衡才缓缓地开口解释，“耿瑞灵的自尊心不会让她去破坏旁人的感情。”

陆青鸢明白了，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放弃呢？”

“多可惜啊。”

蔺衡再一次沉默。

陆青鸢也不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