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乖巧漂亮的脸,面无表情的事说出这么血腥的话,怪怪的,和他脸不太搭。
一边因为姐姐不见了,所以出门找,一边因为姐姐不关心他语气有点幽怨,是在撒娇吧?卢斐不太确定的瞟了眼齐沛。
这幽怨的眼神,就是在撒娇。
就像吵架吵不赢喊人来帮忙一样。
“你姐姐也是,真不像话,回头遇见了我帮你说说她。”她捏了把齐沛的脸。
“谢谢姐姐。”,齐沛柔和了神色,摇摇晃晃站起来,“昨天···在这里会给您添麻烦,就···”
卢斐把他按回椅子里,打断他:“昨天被咬了,是不是还没什么力气?瞧着小脸白的,别担心其他的,我这平时没人来的,那边放着吃的,你在家安心休息一下,我出门啦。”
放平时卢斐大概不会管这么多,更别说还把人留在家里,只是对着齐沛的脸好像总容易心软,特别是看到他沉寂的眼神的时候。
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总觉得很熟悉。
明明她连自己都过得马马虎虎,勉勉强强,还操心别人。
“哎,你要养着他?”
“不养。”,突然冒出个声,卢斐已经习惯了,回完她侧头,说话的是年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旁边走路。
“哎,以为你会多管闲事的。”年特撑着下巴笑嘻嘻,“还想着怎么劝你呢。”
“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多管闲事不好,你什么时候来的?”
“咋的,你们说的悄悄话还怕我听了?”,年特撇嘴,“从等五年开始吧。”
卢斐盯着他,松了口气,没听到她把大爷敲晕就好,“不是,也没说什么,你怎么突然想着到我家了?”
年特:“我不是你二儿子?前几天还叫人家特特,转眼新人胜旧人就这么冷漠?”
卢斐:“······”
旧事重提,卢斐喝醉酒耍酒疯给人造成困扰的愧疚感,已经没了——她想起了还没洗的黢黑被子。
她不想和面前的血族讲太多话,既然他要演,反正走路闲着也是闲着,笑着眨了眨眼:“特特呀···你觉得男人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
年特:“一个打俩?”,他看了眼卢斐的表情,改了口,“少了?”
卢斐:“······”,野蛮人,脑子里都是肌肉吗?
卢斐:“品格、品质和体质不是一个意思。”
年特听出了鄙视的意思,挑眉笑嘻嘻:“试试吧?打一架,你不一定会输的。”
得,还气着呢,其实他一开始就是想揍她吧?卢斐瞥了眼四周,这地荒,快11点了都没什么人,她麻利鞠躬道歉:“小的错了,一不小心想起我那漆黑还没洗的被子,言语不当多有冒犯。”
“呲,比起我差点挂了,你毁床被子算事?”
“不算。”,其实被子洗洗还能要来着,本来还想忽悠他洗,现在看来他的常识里根本没有衣服脏了还能洗一下这件事,总算知道这兄弟为什么穷了。
想想她的胆子似乎也变大了,以前遇见吸血鬼就想跑来着,如今还试图让人洗被子,卢斐难得开始反思自己的戒备心是不是变低的原因。
大概是眼前的阳光少年太美型了,还有就是看起来不大聪明吧。
这人今天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设计的坑一个没跳,问的话直接插科打诨岔开了,相互试探没一个说真话的,或许傻只是看起来吧?
卢斐不再管他,认真在戈壁滩找风滚草和小石头。
“风滚草是你的任务,石头捡了干嘛?”,年特安静了没一会儿,脚踢着卢斐绳子上挂的风滚草问道。
卢斐递给他一个蓝色透明的,示意他对着太阳看,然后这人就起劲了,安静的去刨石子了。
太阳光强烈的时候这人还低头在草丛里刨的起劲,卢斐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年特直接对着她呲牙。
卢斐:“······”,被吓了一跳,不想说话示意年特看天。
年特打着呵欠回去了,原来吸血鬼有些还是保留着人的活动习惯,比如喜欢睡觉。
上午已经搞定任务,卢斐交完任务,看到了悬赏告示。
问了个人才知道,平日这块没什么犯罪活动,很偏很穷,很多人没有手表缺乏电子设备还在使用现金,所以悬赏还是贴照片的形式。
大爷被砸伤因为没有看到,所以犯人没有照片,那个位置一个黑色人形轮廓打了个红色的叉,记录了大爷口述嫌疑人特征——没有看见面部,影子当时整个罩住了他,预测是两米肌肉猛男大汉,体重250斤左右。
卢斐很满意,这描述简直在帮她脱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爷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影子的,毕竟当时抖得跟患了帕金森(老年病,患病时全身发抖)一样,注意到的话她可能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样具体的嫌疑人指向只会给找人增加难度。
到底是为了面子(威名赫赫的大爷被200多斤大汉偷袭才更合理),还是更本不想让人查出来。
毕竟大爷当时干的事儿,经不起细查,为什么要吸人血。
除了齐沛只有当时偷袭的人知道,齐沛现在根本不敢见大爷,她也不可能去自首。
大爷到底为什么呢好想知道!这题无解,除非她被抓,但是大爷刻意的误导,导致很难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