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不二裕太捂着手臂一瘸一拐地来到赤泽吉朗身边,望着黑发少年离开时有些沉重的背影,担忧道:“部长……我怎么觉得观月前辈好像怪怪的……”
“你暂时先管好自己吧。“赤泽吉朗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血污,叹了口气道:“大家都把脸擦擦,别让观月担心了。”
“……啊,是!”
部活室里,观月初沉默地从置物柜里拿出医药箱,然后用棉签蘸好双氧水,替众人一一清洗起伤口。
她动作无限轻柔,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二裕太有些忧心地看着她重新换上棉签,又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准备为自己上药,突然心头一动,故作夸张地嚎叫了一声。
“啊痛痛痛!观月前辈你轻一点!”
“……”
观月初拿着棉签的手僵在了半空,望着少年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她无奈叹道:“……我都还没碰到你,痛什么。”
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不二裕太顿时有种计划成功的欣喜感。鼓起勇气握住了少年拿着棉签的手,他说:“观月前辈,我知道你肯定在生气我不该跟那个人起冲突,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说着,他眼睛隐隐有些发红:“你知道,我最害怕你不理我了……”
观月初默了许久,才轻轻叹息一声,说:“我怎么忍心生你们的气呢。我只是在怪我自己,今日没能在你们受难之时及时保护住你们。”
“观月,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木更津淳见她自责,忙笑着说:“至少现在我们都没事,不是么?再说要是连你都受伤,现在可就没人能为我们包扎了。”
“没错的说。”柳泽慎也接话道:“我们都是心甘情愿保护观月你的说,还好观月你没事的说。”
观月初当场愣住。
心思向来敏感的她当即便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重要信息。缓缓转头看向柳泽慎也,她问:“保护我……?你是说,打伤你们的人,是来找我的?”
“……”
心觉自己说错话的少年脸色极度僵硬,不二裕太慌得连疼痛都顾不上,“噌”地站起来,急忙解释说:“不是的!那人估计就是个随机作案的暴力份子!跟观月前辈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多想!”
观月初低眉默了会,才说:“……知道了,你坐下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待她替所有人将伤口清洗干净涂上碘伏后,才仔细收拾好医药箱,慰抚道:“今日不要再训练了,好好休息吧,我去将球场整理一下。”
“观月。”
见她准备离开,从进入部活室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赤泽吉朗终是沉着声音开了口,“你昨天……”
然而望着少年那副略显瘦弱的身子,他喉头动了动,最终只是说了句。
“……没什么。”
观月初向他淡淡一笑作为回应。
出了门,少年嘴角弯起的那抹笑意顷时消散。她双手慢慢握紧,直至白皙的手臂上隐隐显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