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只能霍霍你~”
说完,激情澎湃地倒着茶水,溢涌而出,被其一饮而尽。
“我看,就我现在的状态,喝完决定住茅房里。”
荣洛自我揶揄着。
秦萑并未继续诉置,偷偷回想着荣洛的言行和“只能霍霍你”,想着想着,嘴角便没在下来。
后来,壶口的烟雾回家吃饭去了。
嗜甜的莫华桌旁的糕点只剩下碎渣在盘中,每次看到荣洛和秦萑,都有三分苦涩,五分酸楚,和两分释怀。
莫华离座,告别两位娘娘。
“婉嫔娘娘,惠贵人,为时既晚,就不再叨扰了。”
稚气未脱的手叠合,弯腰行礼,规矩一样不落。
见婉嫔颚首,莫华才摆弄好披肩转身离去。趁机对荣洛挤眉弄眼。暗示。
“快逃!来这儿!有大消息!”
荣洛正想逃离这个前后夹击的压抑环境,没想到这么巧。立马拜别,准备找莫华去。
直到荣洛退开门后,婉嫔不自然的脸才收敛些。
秦萑不想再多花心思在两个毫无意义的人身上,方才眉眼间的温柔全然不见,就要离开,婉嫔像是鼓起勇气说出口。
“潇湘,我,我有事找你。”
秦萑不愿理会,准备敷衍了事。
“婉嫔娘娘,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若有什么事,等他日在提。”
已经踏出门框,婉嫔失态地求叫道。
“求你,别走,真的,真的很重要!”
惠贵人知趣地回了自己的闺房。
被叫住的秦萑在其央求下留了下来,深邃的眼眸尽是不耐烦,语气也全然没了刚才的敬重,在殿内踱步。
“婉嫔娘娘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现在说?”
婉嫔的眼眶打转着点点星光,熠熠闪耀,也愈发鲜红。搀扶着桌角卑躬屈膝地寻问。
“现在我入宫了,如你和将军夫人所愿,放过姜壑!”
衣衬也盖不住她颤抖的身躯,华贵的礼服却显得格格不入。面色苍白的像一具死尸。无论是泪水多么涌的灌溉眸子,却坚韧不拨地固定不动。
哭腔持续回荡在硕大的殿堂之中。
秦萑像是没有心一样,对于面前的悲苦离愁黯然神伤丝毫不在乎,不受任何影响。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眸间的明月没有半分照耀在婉嫔身上。
“这你不必担心,毕竟没人会为失身的女子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他…没有价值,挑不起什么事的。我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句句戳心,但婉嫔不信,还执着着。
“不会的,等我完成任务,我就去找他,他一定会等我的。”
秦萑为她的痴情逗笑,调侃着。
“到时候,你们早就物是人非了……”
终究,坚韧抵不过爱情蹉跎,抵不过别人口中恰似的真相。不是为情所困之人必有虚言,泪水的夺眶而出,珍珠的落地。情爱悔恨,她却依旧坚信不移,洗刷干净原本的负面情绪,她踉踉跄跄擦干眼泪。
“别,别骗我,他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来的,来娶我的,他说我可是全京城最美的女娘,不论如何,他都,都。”
最后,她还是噎住了。
她难道没有想过吗?没想过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从来都是烟消云散……从来不是浪退潮涨。她呀,难噎的山盟海誓,素来的归情四季听多了,就不甘…不敢想了。待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她也不愿承认吧。自己才没有一厢情愿,才没有为他牺牲过,得不来回复……
“姜壑,我离开了后宫,就去找你,带着满屋子的花海去找你,带着从来没有改变的情愫去找你。带着可能会让你失望的躯壳去,不过,你一定不会介意的!我们离开京城,离开会吞噬人的黑洞。找到乡下的村野,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还会有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婉嫔眼神的空洞无味却又笑得乐趣很,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一颗,两颗,三颗……
爱情,不是公利的,它可是很自私的,价值连城的从来不会是甜言蜜语,而是我在等你,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两情相悦,最后也是相看两生厌。一纸婚约,最后真的是一纸婚约。连见面都是擦肩。
以繁花为凭证,下一辈子,你我不见不散,你我不被爱情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