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饿,是食物太贫乏,难以下咽。
一个字,穷啊!
还没有走到老宅的门口,就听见一声“哞”的叫声,于思雅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老牛已经到家了,自己的任务哎,总算没有出纰漏。
正要推开厚重的大门,一阵嘈杂纷乱的吵闹声隐约传来,期间还有孩子的哭叫和不依不饶,于思雅的手停了下来,示意三郎,先听听再说。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最近都吃了几只兔子和野鸡了,还吃!吃死你们!你看看寨子里谁家不是天天野菜稀粥啊!一只这么肥的大兔子,活着卖到镇上的酒楼里,最少要十五文钱一斤,这就是五六十文钱啊!这么多钱能买二十斤糙米呢,你们几个败家的玩意,吃到肚子里,一会儿的功夫拉泡屎就啥也没有了,不能吃,让二郎下午送镇上酒楼去卖了”不用想,这尖锐的骂声就来自于自己的奶奶徐氏,她给大家的印象永远是细脚伶仃地站在堂屋门前,一手掐着腰,一手对着院子里的儿孙们指指点点。
“我不,这是我四姐猎到的,让我宰杀后炖着吃的,四姐说要给我们补充营养,不能卖”四郎这熊孩子,上来就把四姐给出卖了。
“我也不同意卖,这是我一个陷阱一个陷阱找到的,二十多个陷阱呢,才找到一只兔子,太不容易了”这声音不大,却很婉转好听,应该是五丫妹妹。
“娘,就让孩子们杀了打打牙祭吧,你看看这几个小不点瘦弱的,都不敢跟大哥家的大郎大丫站一块,不像是一家的孩子啊”这声音,虽唯唯诺诺,却隐隐不满,不会是自己家的包子娘,那肯定就是二伯娘了。
“吃啥吃,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老二家的,你赶紧去做饭吧,今天多放点糙米,粥熬稠一些,再多蒸上一半的窝窝头,给干活的老爷们每人加点。先给二郎整点干粮,让他现在就走,把兔子送去镇上的酒楼,早去早回!”老太太徐氏颇有大家长作风,不容再质疑。
一院子的唏嘘长叹,哭喊乱叫,都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