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乐了,白日里她还奇怪,这张义青的自恋的毛病从哪来?这不就是了。
这张母自恋的毛病比起张义青来,只多不少。说的轻巧,开门的是她,真要有什么说不清的,也只会是她被人指责行事不检点。主动开门!她再有理也说不清扯不明。
到时这穿一条裤子的母子,万一反咬一口,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从敲门到现在,母子两人没一人说明来意,一个劲的要她开门,萧湘看了看插了一根门闩的大门,悄无声息轻轻地又把另一道门闩也插上了。
她不接话,慢着声貌似关心的问:“伯母,你们来我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张母:“哎呀!就知道萧姑娘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这不是天都黑了,我和青儿也没个房屋睡觉。那怠慢的官差,盖个屋还要等两天,分明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撑腰,还是萧姑娘体贴,关心着我们母子。你我这么投缘,不如今夜咱们一处挤挤,说说贴心话也好。”
这母子两人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本以为张义青够奇葩了,没成想这张母比他还要难缠,这番话说的浮华又不实在,真是能说会道的一把好手。
要不是自己有着新世纪的灵魂和魂穿雍王府三年丫鬟的经历,有基本的人情世故的看法和判断,单单从年龄来看,自己确实是这对母子最好攻克的对象。
萧湘为难道:“伯母,不瞒你们说,我们这三户人家都是睡了两天荒山,等屋子盖起来,才搬进来的。就连李嫂子家的小儿子李昊,也跟着在荒山上睡了两晚的。而且现在的屋子还没风干透,土炕压根没法睡人,我是在院子里铺了荒草将就着睡的。您说说,这跟睡荒山有什么区别呢!”
有句老话,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是有一定道理的。君子你得罪了,顶多人家不跟你说话不跟你来往,绝不会耍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害你。但小人就不好说了,那张义青自诩是个读书人,还自称是书本里能对得上号的君子。但言行却处处泄露了小人嘴脸,心口不一,言行相悖。
可见这君子还是小人,不能光听别人粑粑嘴说什么就信什么,自己得有会分辨的能力才行。
还没等张母说话,门外又传来另一道声音:“张嫂子,小张?你们怎么在这?来找湘姑娘有事?”萧湘精神一振,是李嫂子的声音。
张义青尴尬的闷声不语,张母笑着打着哈哈:“这不是听说青儿夸赞萧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我们这新来的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婆子就自作主张过来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萧湘恰如其分的在门内喊了声:“李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