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半信半疑地跟在向琴身旁，两人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路程，接着就看见了接应大鹅任务的工作人员。

江晓：“……”

行吧，是真的。

她从工作人员手里递交了任务卡，然后跟向琴一人领取了一盆鹅饲料。

饲料里是混在一起的稻谷和玉米，还有一些江晓没见过的黄色的细碎粉状物，有一些奇特的味道。

两人一起走进了李大爷家的小院，传说中的李大爷已经鬓发花白，正坐在院子的摇椅里晒太阳，像是老仙人一般。

“大爷，”江晓上前打招呼，“我们是来帮您喂鹅的。”

大爷眯着眼睛，沐浴在阳光下，纹丝不动。

江晓又试着喊了一声：“大爷？”

大爷依旧毫无反应。

就在江晓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去后院的时候，旁边的向琴忽而开口：“阿爷，我们是来帮您喂鹅的。”

她用的是当地的方言，几乎是话音一落，李大爷就睁开了眼睛。

“哦……”李大爷动了动肩膀，拐杖往后面一指，“去吧，去吧。”

走向后院鹅圈路上，江晓疑惑道：“你会z城方言？”

向琴淡笑道：“刚毕业那两年来旅游过，学了一点。”

江晓压住了自己想呛她的心情，搜肠刮肚酝酿了半天，才勉强找出一句语气平和的回答：“哦，我之前也想毕业来这边旅游来着。”

她话音未落，向琴忽而转头看她：“那怎么没来？”

江晓微微一愣。

“太忙了啊，”她顺口答道，“毕业就去拍戏了，几年下来除了进组，哪儿有时间旅游。”

向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点头：“咱们这个职业，也正常。”

两个影后各自挂着官方的微笑，将和谐的闲聊场面演到了鹅圈之前。在看到鹅群的一刹那，江晓的笑容凝固了。

不是——这鹅原来这么大只的吗？

都快跟她的腿一样高了！

而且一见她们过来，这群大白鹅就嘎嘎地挥着翅膀冲了上来，一副要跑过来干架的模样。从那红通通的眼睛和气势十足的叫声来看，绝非善茬。

鹅群的食槽在鹅圈中央，但栅栏门口已经被七八只大鹅堵住了。江晓虽然没被鹅叼过，可看见这场景也莫名有点抗拒，大概是某种人类遇见对自己有害的物种时所诞生的直觉。

然而任务在前，不得不做。

她抱紧了怀里的饲料盆，手按上栅栏的门栓，正色道：“等下我开门，数到三就走。”

向琴看了她一眼：“好。”

江晓猛地推开了栅栏门：“三！”

向琴：“？”

她看着江晓毫不犹豫冲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气势汹汹围上来的大鹅。

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