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哥成绩好,丁越是班花,班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这件事。
这事不出意料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在两周一次的换座中,炜哥被换到第四排后排,丁越被换到第二排中间。
可能有些针对的成分在里面,除了炜哥和丁越,对于其他人,班主任无一例外地没有进行换动。
日子平淡的像没有一丝波澜的河,丁越不经意地转头看炜哥也成了河面偶尔泛起的涟漪。
可能是平淡的生活过太久了,丁越“每节课都回头看炜哥”一事被坐在第三排后排的情侣当成日子里的调味品。
那对情侣每次刚敲完上课铃,就会打赌这节课丁越转头几次。
一节思政课,丁越像往常一样转头看炜哥,却和有赌在身的情侣对视上,情侣没忍住,都笑了起来。丁越脸一红,这节课乃至以后每节课都不再看过去。
其实丁越觉得这很不可思议,自己明明不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会频频转头看他?
两个人距离远了,时间一长,也不会每天结伴回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炜哥的身边多了一个朋友——姜声。
姜声是一个十足的文艺青年,喜欢谈吉他,写诗,唱歌,绘画,外形酷似周杰伦。平常话不多,成绩一般。这样的两个人成了每晚放学结伴回家的伙伴。感觉有什么不对,又感觉什么都对了。
丁越一来二去的,也和姜声成了朋友,偶尔三个人一起,课间说笑着,一切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朋友状态。
丁越和炜哥学习谈得多,和姜声艺术谈得多,至于炜哥和姜声?不知道,反正学习谈得不多。
姜声成了丁越和炜哥生活中的一点异光。
此时,谁都不会想到,这样的三个人之后会有那样一段破事。
天地仿佛一下子结了冰,冻住了。只过了一晚,便到了脱不下羽绒服的时候。
每天清晨,丁越骑着自行车,看路两旁被冻的蔫巴的植物,或者就是光秃秃的没有一只飞鸟的树。
学校已近郊区,途中会经过一段鲜有人迹的路,每每经过,丁越内心清明,看水穷处,等云起时,想自己也是天地一客。
临近学校,人流分成四股,四面八方地涌入涌出。自行车,电瓶车,轿车…后视镜都灰蒙蒙的,好像结了一层薄冰。人影,车影,树影在后视镜中都只是一团糊掉的色彩。
傍晚五六点钟光景,天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学校周围没有商铺与居民区,只有零星的,施工队发出来的光。一群从校门骑车出来的学生,像是黑夜中的飞鸟,朝着各自的方向驶去。
冬天的傍晚,冷得异常,结伴而行的人明显少了,大家都是能早回早回。
丁越一行人也不例外,各自能走就早早走了。
可能是缘分,丁越经常发现姜声就在她后面几个车位,偶尔变成并排,两人打了个招呼又各自去了。
这还不算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丁越每次从小区门口驶出,都能碰到姜声。丁越戴着绒线帽子,耳罩和手套,姜声时而只戴帽子,时而只戴耳罩,时而只戴手套,偶尔同时戴耳罩和手套。
“够老派的,但蛮有花样的。”丁越看着姜声的背影喃喃自语。
可能是熟悉了,成了一种习惯。不知在哪一次后,丁越每次看到姜声都有一种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