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祭司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灵动起来,气质妩媚,眼角往上勾起,掩饰不住眼中的促狭之意。
“等等?你刚刚是故意不说话的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总得先观察观察,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祭司懒洋洋的靠在机器上,漫不经心的回复。
“那我,那我刚刚说的,你,你全部都听到啦?”
刚刚自己絮絮叨叨了一大通,有些私事都被说了出来。想到这里,空军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大栗子,锤了捶脑袋瓜,痛的她龇牙咧嘴。
“天呐,我可真天下第一无敌大傻瓜,刚刚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完了完了完了”
“噗嗤,我很好奇,你和杰克是什么关系?”
祭司轻轻歪了一下头,眨了眨眼,有些打趣的问着。
“这个么,这个么,呃,呃”,空军的声音低下来,言语含糊不清,其实杰克从未说过女朋友一类的话,如果自己贸然说是对象这类,会不会有些厚脸皮。
“哦,我知道了,单相思。”
“当然不是!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唉哟,自己说了些什么。玛尔塔再一次狠狠敲了自己脑瓜子,说话又不过脑子,到底自己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简直无法见人了啊。
“哎,年轻人真好啊~~~~~~,好羡慕啊~~~~~,我也想要个对象啊。”
耳边的声音突然大的有些刺耳。
被这么调侃,空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眼前这位美艳的女士,很难想象她不受人欢迎。正当玛尔塔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红光逐渐靠近。
“不好,监管者来了,快走。”
祭司神情变得严肃,在马戏团的棚子上打了个洞,示意空军跟上逃跑。
蓬乱黑发披散着,能听到琴弦拨动的声音,原来是小提琴家,这个监管者擅长远距离攻击,拨出的音符甚至能锁定求生者,减缓逃跑的速度。
音符不断从身后袭来,很快空军和祭司就被音符锁定了,步伐越来越慢,小提琴家还弹出一根长长的颤栗弦乐,伤到了祭司,她踉跄的往旁边跑去。
这样下去情况不妙,两个人可能都跑不掉。空军摸了一下腰间的□□,决定掩护祭司先逃跑,自己随后看情况随机应变。
救出求生者就是空军的使命,即使只是一场游戏。
眼看红光马上要落到自己身上,玛尔塔眼疾手快的扣动扳机开枪。
轰——
烟雾弥漫,他被击中后站在原地浑身战栗,看来成功了。
但下一秒小提琴家就浑身发出金光,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狠狠的给了空军一刀。
强忍着痛苦,玛尔塔捂住伤口,往相反的方向逃去,尽量拉开与祭司的逃跑距离,用自己做诱饵引开他,毕竟自己身强体健,翻板和翻窗速度都很快,说不定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只是这个监管者却暂停了追逐空军的动作,权衡利弊后,转身往祭司的方向走去。
眼睁睁的看着小提琴家离去,又低头看着已经浸染出鲜血的手臂,暂时只能先包扎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咚——”
祭司倒地的声音。
远处模糊的红色身影和漂浮的气球,看来祭司被挂在狅欢之椅上了。
被队友包扎好后,空军奋力跑向祭司,在距离椅子一段距离里,趴下,匍匐在草丛里,打算找准机会救人。
也许是刚刚短短的对话吧,玛尔塔下意识地还想多和她聊聊天,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开。
可是,这个小提琴家十分狡猾,红光永远对准祭司,一直不离开,时不时往远方拨动几个音符,试图击中前来营救的人。
玛尔塔耐着性子等待,企图能够找到小提琴家的破绽,但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小提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祭司已经快无法呼吸,瞳孔开始涣散,再不上去就来不及了。
空军站了起来,跑向祭司,生生挨了一刀,救下了她。
好在她也给力,在旁边的栏杆上打出了一个长洞带着空军逃向了过山车的位置,两人坐着过山车到了地图的另一边。
眼看距离拉开后,暂时安全了。
此时,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我们一边治疗一边聊起天来。
“哎,我们算不算是共患难了。”
祭司身体还有些虚弱,喘着气,但是脸上却朝空军露出笑容。
“对啊哈哈哈,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空军。你叫我菲欧娜就好。”
这个问题,空军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从来没被叫过名字,一直就是被空军空军这么称呼,即使是杰克,他也只是叫我小姑娘。
说到名字,“玛尔塔”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但我却觉得这三个字有些陌生,毕竟与这个名字有关的回忆都不怎么愉快。
“你叫我空军,玛尔塔都可以。”
空军挂着笑容回答,但嗓音却干巴巴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不舒服,我马上就帮你治疗。”
祭司的眼神里透出担心。
”没事,只是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