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褪去了寒冬的刺骨,这于学生而言意味着即将要回到他们熟悉的校园。
同时,迎接他们的是新一轮的学习,犹想放假初,那抑制不住的狂喜,仿佛还像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一,二,三…”初小芽用手指怼在日历上仔细地数着,生怕自己遗漏,眼神中掀起一阵期待。
只片刻的功夫,初小芽所期待的便落空了,顿时,脸上愁云满满,眉间更是高山耸起。
“怎么就只剩下三天了。”初小芽在心里埋怨时间过得太快。
回忆起整个假期,初小芽觉得自己仿佛就只过了一天,因为那短暂的一个月假期几乎都在重复着差不多的事——吃饭,睡觉。
没有惊喜,没有意外,没有不同。
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可能只是现在又比之前憔悴了些。
当然,有假期就少不了与之配套的假期作业。
在初小芽的印象里,从小学起“快乐寒假”“快乐暑假”这八个大字总是会在快要放寒暑假时如期而至。
它们或许会迟到,但总归不会不来,就如同女生的“亲戚”一般。
可是,在初小芽的心里一直觉得这样的“快乐假期”仅仅是为那些好学生准备的。
对于初小芽而言,有了“这样的快乐”,那么,假期的结尾必然是不快乐的。
深夜,一张单人小床上,传来一阵手机的震动声。
半晌,只见被子突然动了动。
随后,从里面伸出一只有些肉肉的手,在床头附近一顿一顿的扫动,摸到手机后,便慢悠悠的将手机一并带回了被窝。
拿到手机后,初小芽不耐烦的关掉了闹钟,过程虽没有睁开眼,但意识已经渐渐苏醒,脑中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初小芽闭着的眼睛更紧了。
过了约莫七八分钟左右,初小芽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地睁开眼,然后轻轻的将她床头的台灯打开。
初小芽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用力的在搓揉双眼,或是困意太深,初小芽又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几下。
同时,自己还在心里催促自己“初小芽,没多少时间了,还不赶紧起来,睡什么睡呀~~~”初小芽在自己的催促下,心烦意乱,顿时睡意全无,转身看向身旁已经理好的空白作业,眉头紧锁,目光盯着那堆空白作业,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便开始奋笔疾书。
翌日,太阳透过窗帘映下一束光打在了初小芽熟睡的脸上,初小芽或是感应到了,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手搭在眼睛上。
片刻后,初小芽又再次的睡死过去。
当初小芽真正睡醒起来时,已经将近中午,初小芽在床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后,被门外一阵吵闹声吸引,于是,迅速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摸上门把手时,初小芽的心里不禁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同时,心里还有一个不愿意想的猜测。
当房门被打开时,映入初小芽眼中的是一对夫妻吵架的场景。
扎着低马尾的中年女人在大声的质问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女人的声音本就尖锐,再加上房子的回声,说出来的声音简直是怕聋子听不见。
面对女人话里话外的指责,嘲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除了眉头紧锁,始终没什么反应。
女人见状,便更加的生气,就好似原本就很难浇灭的火,现在又被泼了一桶汽油,烧得更加的旺了。
“你昨天那么晚回家,上哪鬼混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破事。”
“我不提,不代表我眼瞎。”
女人越说越起劲,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浮现出狰狞之感。
男人见自己的退让没有效用,又听到女人没有半分停止的口吻,男人终于坐不住了。
有些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还神经兮兮的在这瞎揣测,大吼大叫。”
话音刚落,初国青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速:“涂珍,我们好歹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对你而言,我难道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后,哑了声,呆滞的站立着,外头的阳光撒了进来,恍惚间,女人的眼角闪着晶莹的光。”
涂珍抿了抿唇,试着平复,音调也缓了缓:“初国青,我信任你,这是最后一次。”
面对涂珍突如其来的冷静,初国青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慢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浓茶入喉,苦意瞬间席卷整个喉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