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初小芽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看着窗外漆黑寂静的夜,心里莫名有种情绪。
“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他喜欢我地错觉?”
初小芽头靠着床沉思着。
“哪次不是了?”刹那间又想起今天邢付在学校的话,以及邢付细心拿走自己书包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初小芽的脑海中重现。
初小芽眼神暗了暗,自嘲道:“除了错觉,难不成还真以为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算了,不想了。”初小芽拉了拉被子,双眸紧闭,强行的逼着自己入睡。
可是,漫漫长夜,失眠的又何止初小芽一人。
邢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中回忆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禁心烦意乱。
“回国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无数的回忆碎片如潮水般向邢付涌来,让他头疼欲裂,紧接着,他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上,红色迅速在他手中蔓延开来,但他却仍旧感觉不到痛。
良久,邢付拨了通电话,声音嘶哑道:“老地方见。”
紧接着,邢付换了身衣服,镜子里的他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一身纯黑手工定制的西服,增添了他的成熟,张扬着他的野性,一枚昂贵地金色胸针低调的透露着他身份地不一般。
头发向后梳去,眼神转变的相当凌厉,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楼下,一辆奢华地轿车停在门口,邢付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熟练的坐了上去。
刚坐定,车里的人碰了碰他的胳膊,向邢付递了根烟。
邢付也没有片刻的犹豫,十分自然地接过,熟练地点了点火,片刻功夫,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充斥了整个车内。
“你见到她了。”白毅率先打破沉默。
“嗯。”邢付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是他们安排的吗?”
“除了他们,还会有别人吗?”
“算了,不去想了,今晚好好去放松放松。”
白毅拍了拍邢付地肩,心疼地安慰道。
然而,邢付只是一脸愁容地望向窗外寂静的夜色。
混杂的空气里充斥着烟酒地的味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五光十色昏暗的光线营造出一另一个世界,男男女女都在音乐酒精的作用下,在舞池中央尽情的舞动自己,释放自己。
一些打扮艳丽暴露的女人疯狂的扭动着自己性感的身材,纤细的双腿,如柳枝般的细腰,以及那身前的波涛汹涌。这样“美好”的画面自然引来了不少男人的靠近。
轻佻的语言,嬉笑的声音总会不时地响起。
邢付与白毅两人坐在最角落的一处,将整个“夜色”都收入眼底。
邢付轻轻摇晃着手上的酒杯,意味深长的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一饮而尽。
白毅想要劝阻,但还是慢了一步:“这酒太烈了。”
邢付疲惫的自言自语:“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一声不吭地回来吗?”
“我真的累了。”
“付···”白毅看着邢付忧郁的样子,满眼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一直活得像个机器人,除了不断地更新自己,毫无自由可言。”
“可是,为什么我达到了他们所要的一切,他们却不能给我一些爱呢,哪怕一点点···”
“机器人都还要充电呢······”
说着说着,邢付脑袋愈发的沉,最后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白毅看着邢付的脸,一时间,回忆涌了上来。
“邢付,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哦。”
“我明天还有课,去不了,我会让李叔挑个礼物给你。”
邢付攥紧了衣角,努力避开白毅的眼神,接着迅速的离开了。
白毅留在原地,不明所以,心中有些不快,瘪瘪嘴嘟囔道:“什么课,比我过生日都重要。”
邢付回到家后,在房间里踱步,最后,下定决心要去参加白毅的生日会。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位打扮优雅的女人身边,小声的说道:“妈,我明天的课能不能不上了,白毅要过生日,他邀请我了,我想去参加。”
“行吗?”
邢付怯生生的打量着付汝琴的脸,心里满怀期待。
“那怎么行,明天教课的老师,可是我费了好的得劲才请来的,人家的时间可是一秒计算的。”
“生日的话,送个礼物去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付汝琴的话如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粉碎了邢付最后的希望。
“可···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话哽在喉咙里,终是没有说出口。
“知道了。”邢付说完,转身就去了书房。
他不停的写着超前的作业,学着超龄的知识。
直到天都黑了,一直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别的事。
这些事情白毅后来是在一次邢付醉酒后说出来的。
“笨蛋。”白毅面露浅笑。
清晨,邢付被一缕阳光照醒,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迟到了,但是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帮你请了半天假,不用担心。----兄弟白”
邢付扬起嘴角,面露喜色:“还挺周到。”
“初小芽,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姚白尖声叫道。
“初小芽··在吗?·”
容子玦看不过去,转头小声提醒。
“叫你呢!”
“啊··哦。”
初小芽把头压得极低,紧抿双唇,小声答道:“老师,我不会。”
“既然不会,就好好听,别动不动就跑神,坐下吧。”
姚白拿着粉笔,又转身向黑板看去。
“报告。”
初小芽抬眼望去,只见邢付仍旧穿着一身简单干净的白衬衣,单肩背着书包,一脸阳光温柔。只是,今天左手缠着一小块纱布。
“他受伤了?”
初小芽的目光始终紧随着邢付,直到他快靠近自己时,才瞥向别处。
垂了垂眼眸,初小芽埋头看向自己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