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钱贵能安稳几日,到时候依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发横财。
时间渐晚,穆池起身打算告辞,屋门一开,半空中的月亮变得明亮许多。
穆十看向穆池,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穆池转身,对着身后之人说道:“今夜谢谢款待,咱们有缘再见。”
钱如海与李成承二人,同声道:“明日我们一同送世子出城。”
穆池拢了拢衣衫往外走,这时空中突然亮起一道闪亮的红光,那是信号烛光,远在百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楚。
钱如海与李成承二人脸色一变,只见已经走到院门口的穆池转过身来,面带疑惑的问道:“这城中竟然会有人打信号灯?”
“可是县衙中人,是否有事情发生?”
穆池语气关切,钱如海却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成承干笑一声,说道:“下官立刻去查,世子爷,既然信号灯亮,未免您出意外,请容下官命人送您回客栈。”
穆池哪有不应的,他严重沉色如墨,似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浅薄的嘴唇微微勾起,轻声道:“那就麻烦李大人了。”
李成承召集家丁,送走穆池后脸色凝重的站在院中,他看着钱如海道:“钱贵那你可打了招呼?”
“早就已经叮嘱过了,谁知道这信号是谁发的。”钱如海头疼,叫来一人赶紧让他去看看是不是钱贵那里出了问题。
谁知道下人还没出远门,从门口跌跌撞撞的又跑进来一人,钱如海脸色难看,等人走近了才认出是钱贵身边的人。
钱如海脑中酒气如今散了不少,他神色难看的质问道:“可是钱贵那里出了问题?”
“大人,钱贵被人给绑了!”那人跪在李成承他们面前,头抵地面,惊慌道:“小人还是趁乱才跑出来。”
“在这祁县谁敢绑了钱贵?!”李成承自然是懂得钱贵在县城里的地位,听道这话质问道:“钱贵人呢?”
“小人不知道,想那些人穿着黑衣服,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楚脸,只不过身手很好似乎和之前交手的人是一起的。”
如今这祁县,若说是外来人,嫌疑最大的只有那个瘟神世子爷穆池了。
钱如海脸色刷白,他心中被惊恐所占据着,他看向李成承,问道:“你觉得是谁?”
李成承脸色阴狠,咬牙道:“还能是谁,今晚这出调虎离山可用的真好,亏我还以为对方当真是没有城府。”
他见钱如海已经彻底被吓呆了,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你想坐以待毙,等着钱贵咬出和我,最后落得举家被灭的结局吗?!”
钱如海失魂道:“还能如何?”
李成承暗叫一声废物,他看向那人,问道:“你可还能找到些好手?”
“钱贵家里还有些打手,今夜没有跟着他出去。”
李成承喝道:“带过来,若是不想死今夜就跟着我去博条出路!”
那人应声跑了出去,钱如海抖着声音问:“你要去找穆池?”
“你还有别的法子?”李成承眼一闭,狠道:“那钱贵决不能活着,我们若是想活着,必须要去搏一搏。”
片刻后,那人带着打手回到院子,李成承毕竟是管理一城的士兵,自然是有些胆量的。
他脱掉衣袍,露出内里的黑色长衫,他束紧袖口,对着院中的打手说道:“此前,各位都是靠着钱贵发财的,如今钱贵被抓,为了活命,我们不能让钱贵活着离开祁县,有胆子跟我杀过去的,应声!”
众人面面相觑,钱如海此时走上前来,说道:“你们之中可有没有沾手粮食一事的人?”
无人点头。
钱如海挺着肚子,脸色狠厉,“既然这样,就都跟我们走!”
“干!”
“干!”
县衙里喊声震天,但是客栈里却落针可闻。
穆池坐于大堂,看着地上被绑着的壮汉,洋洋问道:“你是谁的人?”
“你敢抓小爷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的人?!”钱贵脸色难看,今夜本来都将粮食运上船了,突然跑出来这些人直接上手就打,如今自己被帮在这,心里开始发凉。
他高声喊道:“我是钱县令的人,识相的还是放了我,若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祁县。
穆池冷笑一声,“你口气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那钱如海来了会如何保你。”
穆十从楼上下来,对着穆池说道:“主子,人都安顿好了就等着钱如海撞进来了。”
穆池语气轻缓,眼中兴味越浓,他看向穆十,问道:“你觉得今晚,他们是来杀人还是来救人?”
穆十看向钱贵,冷冷的道:“那要看这人对他们来说重要与否了。”
阿二推门走了进来,说道:“主子,人来了。”
客栈外,钱如海与李成承两人带着伪装成官兵的打手和侍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世子爷,听说今夜您抓到了个倒卖粮食的小贼,下官特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