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拿起床头柜的闹钟,不出江浸月所料,闹钟凑巧的坏了,江浸月急忙下床收拾
江德民在工地上班,上班上的早,回来的还有些晚,两人自觉的出现了分工,早上江德民把留好的饭放在桌子上。
江浸月收拾好走出房间,视线落在扣在桌子上的不锈钢铁盆——里面放着的一盘包子。
二中学校有校规,第二条就是不得迟到,江浸月用最快速度装好包子就往学校赶。急急忙忙下公交车小跑到校门外也已经算是迟到一个小时。
她实话实说,保安却不相信。也确实,闹钟坏了这种智障理由,即使是刚上任的保安也不让进更何况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
江浸月不善言辞,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说了一大堆,保安哪能信,可能看出来了江浸月还想解释,摆手道:“行了啊,你再想想别的理由我应该就会动摇。”
江浸月:“……”
江浸月往校园里张望,突然身前多了道熟悉的身影。
陈亦辞没管保安到底会不会同意,也没跟保安商量,直接往学校里走,特别随便也很熟练,而且还顺利进了大门。
江浸月本以为保安会吼着嗓子给陈亦辞抓回来,没想到保安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眼睛。
没说什么,也没有要给他抓回来的趋势。
正当江浸月处于震惊时,保安冲她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进去吧啊。”
江浸月扭头说声“谢谢”就迫切走进校园,跟在陈亦辞身后的不远处。但没走多久就被他落下一大截,一转弯不见他身影。
江浸月垂着头加快速度走进教学楼,失落感不知道从何而来。
走廊朝阴,即使在夏天,站久了也会发冷。江浸月没打破迟到不能进教室的规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的一旁看书。
过了一会儿,江浸月将自己的下巴埋到了校服衣领里,听着走廊另一端的对话。
“你什么时候和朱彤搞上的啊?挺牛逼啊哥们儿!”
其它人也分分跟着起哄,而陈亦辞那时没说什么。随着大家的起哄结束,她才听见他说:“那对呗。”
他鼻音严重,语气漫不经心,永远带着懒懒的腔调往下压。
陈亦辞话音刚落,一边的兄弟“哎呦”了几声,随后承认:“对对对,时时刻刻都这么牛逼……”
不久,走廊恢复平静,只能听到隔壁班老师教书声。江浸月从书包里拿出了文言文手册看,脑子里还是陈亦辞说话的声音,而且她都能想象到他说过那句话时是什么模样。
下课,老师把粉笔头撇进粉笔盒里:“这节课就到这里,我留的作业大家记得写,明天检查。下课吧。”
老师双手抱书走出教室,看见了教室那缺了的那颗人头,皱着眉。
老师了解江浸月,自从开学开始,江浸月表现都可以说得上是好孩子。可气的就是这,一个好孩子突然迟到,除了生气,那更多的就是不解。可她不是什么班主任,这些也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只是皱着眉,语气又低又迅速:“进去。”
江浸月低头进了教室,拿出教材看。快要上课,一个隔壁班地男生敲了敲门,头往里探:“你们谁是江浸月?”
江浸月放下笔:“我是。”
说完后就被通知,自己要去趟办公室和班主任面谈的消息。
班主任早读的时候没去教室,也是刚才有个老师急冲冲的来找他,告诉班里少了个人头,他才知道江浸月迟到这件事。
江浸月站在门口有些不想敲门,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半晌,江浸月推门而入。办公室很多老师都在休息,江浸月走到李岩前,声音放低了些:“老师。”
李岩正低头写着教案,从江浸月这个角度,能看出他头发泻的很严重,有些秃顶。听见江浸月喊,李岩缓缓抬头,顿了一秒后,放下手里的黑色签字笔:“江浸月,你今天早上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江浸月心问:闹钟坏了,算不算特殊情况?
李岩喝了口右手边的茶后继续说:“我听语文老师说啊,你今天早上迟到了,在外面站了半节课。我想问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江浸月缓缓抬头,看向他:“老师——”
江浸月刚开口,话就被敲门声给打断。那敲门声很大,生怕里面哪个老师听不见似的,效果也显著,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朝着那方向看去,只见进来的,是没穿校服的陈亦辞。
江浸月看了一眼就收了视线,对李岩说:“抱歉老师,我早上是订了闹钟的,但没想到,它……坏了。”
江浸月说完都不敢直视李岩,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后进生迟到的理由,还是那种俗到老师都能倒背如流的那种。
可李岩却没怎么在意:“是这样啊,我说呢。老师也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啊老师选择相信你,下回一个闹钟怕坏那就两个闹钟备着,总不能耽误学习,是不是?”
江浸月立刻点头。李岩虽然好说话,但也没轻易放过江浸月,话题从中心点以同心圆模式不断扩散,越来越大。
江浸月有些闹心,眼睛看着李岩实则耳朵早就竖着,听着隔壁陈亦辞和一个女老师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