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季禾黎的“谦语”。
有时她会轻轻地叫,“谦语”;有时候她害怕了,也会叫“谦语”;向他撒娇时,也会喊,“谦语”。
每次听她温温柔柔地叫他“谦语”,他都心里痒痒的。
好想,就此把她围住,让她喊一晚上的“谦语”……
想着,傅谦语坐起来脱了衣服,欺身而上。
夜风凉,人影错乱。
这一夜,季禾黎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谦语”……
次日。
季禾黎一睁眼,就发现房间里还是黑黑的,大概是因为拉了窗帘。
她忍着肩膀的酸痛,转头一看,傅谦语已经不在床上了。
房门关着,季禾黎想起身拉开窗帘,但是浑身实在是酸痛。
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刚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未着一物。
昨晚的场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傅谦语猩红着眼睛,一个劲地折腾自己,她想要努力回应他一些,但到最后,她只是累得狠狠睡过去。
想到这,季禾黎悄悄红了脸。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傅谦语走进来。
看到傅谦语,季禾黎一阵害羞,又突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赶紧躲在被子底下。
傅谦语只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醒,没想到进门看到这样一幕。
妻子通身白皙,上面的红印就显得更明显。
想到昨晚,傅谦语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又有一些愧疚,是自己折腾得太狠了。
他斟酌着开口,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禾黎乖乖回答道:“浑身都疼。”
“对不住,”傅谦语斟酌着怎么说,但实在不太会关心人,便只好问:“要我帮你拿什么吗?”
季禾黎点点头,指了指被他扔到地上的裙子,问:“可以帮我拿下那个吗?”
傅谦语走过去,拿起那条裙子,递给她。
出门前,他回头告诉季禾黎:“收拾收拾,等下我们去机场。”
季禾黎点点头。
飞机上,季禾黎细细回想这三天的旅程,看到了天池,还结交了新朋友,最重要的是,她和傅谦语,终于做了真正的夫妻。
虽然身旁的他还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是季禾黎莫名觉得,他们的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了。
季禾黎甜甜的笑,觉得这个蜜月,过得真不错。
到了家,傅父傅母迎上来。
看着儿媳妇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更真诚了,而自家儿子那张前年不变的冰山脸如今也融化了一些,便知道这蜜月旅行进展得不错。
夫妻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合计,给他们安排的这个旅行,一准是对了!
傅母赶紧招呼着人上楼休息休息。
傅谦语把两人的箱子拎上楼,推进他们的房间。
进了房间,季禾黎虽然很累,却还是惦记着先把东西收拾了。
于是把行李箱摊开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行李箱旁边。
先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再分门别类,归到衣帽间里。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季禾黎还没进过这间房的衣帽间。
这间房本来就是傅谦语的卧室,从前自己也没进来过,直到新婚夜,她也才住进来。
季禾黎想着,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进去。
打开柜门,季禾黎发现已经空出将近一半的位置,想来是给自己的衣服腾的地方。
季禾黎莞尔,这应当是张阿姨的手笔。
把衣服放好后,季禾黎的东西基本上收拾完了,她把箱子收好立在一旁。
然后看着傅谦语的箱子。
傅谦语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已然打开电脑在工作了。
季禾黎望向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帮你收箱子吗?”
傅谦语听到她的话,没抬头,手上还在打着字,不明所以地说:“让张阿姨弄不就好了。”
季禾黎听他话说得有余地,鼓鼓劲,便坚持说:“我来帮你弄好了。”
傅谦语似乎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目光继续在电脑屏幕上流转。
季禾黎于是继续开始干活,把傅谦语的箱子也打开,从里面拿出他的衣物,然后放回衣帽间。
她打开衣柜门,一面面地认过去,一格是长大衣,一格是衬衫,一格是西装,还有一格是休闲卫衣……
此时,傅谦语已经合上电脑,跟进来,倚在门口想看看季禾黎要做什么。
有点好笑的是,他发现曾经的建筑系高材生季同学,如今的大学讲师季老师,抱着一叠衣服站在衣柜面前,煞有其事地铭记他们的顺序,然后认认真真地把手上的衣物摆进去。
别说,还真有一点成为“贤妻良母”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谦语无声地笑了一下。
有几件还要找衣服撑挂进去,于是她先把手里剩下的放在矮脚凳上,再准备去拿衣架。
因着转身的原因,她终于看见傅谦语,此时他人正倚在门边,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看着自己。
虽然心里大概知道傅谦语在笑什么,但是季禾黎仍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这件事她完完全全第一次接触,不过她想,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了,那自己的生活自然要做出一些改变,她也想变得更像一个合格的妻子。
从今天开始,他们会变得更熟悉,更亲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