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黛赧然,还没说话,就被沈宴珩拥入怀中,“我错了,你来找我,怎样的方式都成。”
“我是在笑,我终于要娶你了。”我可以把你带回家了,你终于要成为我的王妃,我的妻子了。
后面的话沈宴珩没说出口,可是傅云黛领会到了,她也很开心,她其实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嫁人,她原以为她会在家中待到十七八岁,再觅得良人,可是,她遇到了沈宴珩,沈宴珩就是她的良人。
傅云黛抬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抬头看他,“你知道我让你来做什么?”
沈宴珩摇摇头,他微弓着腰,下巴刚好抵着傅云黛头顶,一手抱着傅云黛的腰,另一只手勾着她的青丝在指尖绕。
腰真细,沈宴珩想着。
傅云黛不知道沈宴珩心里的旖旎心思,说道:“我们明日去见我爹爹阿娘,好不好?”
听到这话,沈宴珩还是有一些慌的,不过想来,确实是该去见了,毕竟还有两个月,傅云黛就要嫁给自己了。
“好,听你的。”沈宴珩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肤白如雪,眉如青山,朱唇轻点。
沈宴珩喉结上下一动,傅云黛目光被吸引过去,就听到沈宴珩有些低哑的声音,“我可以吻你么?”
傅云黛闻言抬头,沈宴珩一双桃花眼里现下盛满柔情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傅云黛开不了口,思索一会后,她毅然踮起脚尖,唇轻轻碰上沈宴珩的唇,不过仅一会,就分开了。
傅云黛还踮着脚,眼睛看着沈宴珩,声音里带着南方姑娘独有的软糯,娇娇的,“我吻了。”
沈宴珩再也忍不住,一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后背往上,低头吻住她。
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蜻蜓点水,沈宴珩舌尖扫过她唇瓣,引着傅云黛微张了嘴,又轻轻掠过她舌尖。
他不敢继续,怕吓着傅云黛,更怕自己忍不住。
两人分开了来,傅云黛红着脸垂着头,沈宴珩平复着自己体内不停翻涌叫嚣的想法,而又垂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绿竹被姑娘叫进去帮忙卸珠钗时,还很好奇姑娘脸为什么那么红。
沈宴珩这边马不停蹄回到王府。
“福伯,前几日从关山那里搜罗来的医书药方呢?”
“回殿下,老奴都放在您隔壁院子里了。”
“去收拾一下,这几日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沈宴珩吩咐道。
福伯连着几日去了隔壁府上找傅清润套近乎,也不是一无所获,再加上那日阿黛跟他说的,沈宴珩也大概掌握了傅家人的喜好。
而他说的这几日准备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傅清润喜欢的花草种子,林若华喜欢的珠宝,傅景玉沉迷的医书,还有准备送给钟秋宛的首饰。
翌日。
傅云黛一大早就起来梳妆,绿竹知晓自家姑娘今日要做什么,也倾尽心思,给姑娘穿了一袭珊瑚红云锦缠枝纹罗裙,头发梳成一个灵蛇髻,插上步摇,又带了副白玉耳饰。
傅云黛起身转给两圈,感觉还不错,突然想起什么,自己打开了柜子,拿出一枚禁步,正是沈宴珩此前送的那枚双鱼缠绕珊瑚玉禁步。
她把禁步带到裙子上,问绿竹,“好看吗?”
“好看,奴婢还没见过姑娘带过这枚禁步呢。”
傅云黛没带过,此前她虽喜欢这枚禁步,但因着和沈宴珩之间关系并不明朗,她也不好意思带,后面两人互表心意,她却是忘记了这枚禁步,今日刚好想起,便也带上了。
傅云黛到云府时,一进府就瞧见傅清润正在松土。
“爹爹。”
傅清润转身,“阿柔,你怎么又这般早?”
傅云黛没说出今日的目的,走到他身边跟着蹲下,“您怎么又在种花?”
云府的这片地,算是被傅清润弄活了,前前后后种满各种各样的花,比之前傅云黛捣鼓的还要好看。
傅清润手下动作不停,“你以后怕是要在临京久住了,爹爹不帮着你将这府里装扮得好看些,你往后怎么住?还有,南边那墙,是怎么回事?刘伯说是你让人砸的,怎么还不修?”
“啊?”傅云黛没想到还有这茬,她早就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闻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哎呀,您先别管这事了,您今日歇一天,不种花了,好不好?”
傅云黛本以为要跟爹爹推脱个几遍,才能将爹爹劝说进屋,可不曾想,她话一落,傅清润就顺着说:“好啊,刚好我正要回屋去。”
傅清润将手里工具收到一边,“你身子弱,不要老是乱跑,一起去屋里跟你阿娘聊聊话?”
傅云黛:“我待会再过去爹爹。”
“行。”
傅清润带着东叔和刘伯走远了一些,傅云黛立马让绿竹去了嫂嫂院子说了今日自己要坐到事,让嫂嫂帮帮忙。
刘伯这几日跟着傅清润种花种得正开心,听到老爷竟然真的今日就不捣鼓了,不禁疑惑,“老爷,今日真的不种了?”
傅清润拍拍手上泥土,“你没发现今日有人没上门吗?”
刘伯和东叔听到这话,立马知晓了,今日隔壁府上的老伯一直没来。
傅清润脸上带着笑容,“看来今日我是要见见这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