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历来是百姓们最喜做的事,青石板铺筑的长街上,很快围起了一群的百姓小声议论着中间的几人。
“你们这是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强抢民女!”见刘瑶有难,赵德昌扒拉开人群冲了进去,要把那夫妇拉开。
而被拉住的刘瑶早就不耐烦了,左右两手一挥,那两夫妇就摔倒在地。那妇人顺势一躺,开始撒泼打滚。
“不活了不活了,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开始跟野男人私奔,现如今连爹娘都打。”
中年男子则坐在地下,唉声叹气。
四人的纠缠引来许多围观的人,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跑了出来,想拉刘瑶,却被甩开,又去拉赵德昌,赵德昌不防,被拉住了衣袖。张平见状,赶紧把那小子扯开。
那小子也开始诉苦:
“大姐,自你私奔以来,爹娘都以泪洗脸,这好不容易知道你的消息,赶紧跑来。你不能这么对待爹娘啊,这是不孝啊!”这尖嘴猴腮的瘦小子这么一说,再把孝道这顶帽子狠狠一扣,旁边围观的百姓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闺女。”
“这模样这么端正,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那对夫妇见到周围百姓已经被煽动起来,好似自己的计谋已经要成功了,于是又更加卖力地进行表演。那妇人更是往前走要继续扒拉刘瑶的手,一边尖嘴猴腮脸的小子也一起准备动手。
赵德昌哪见过这样强买强卖的,赶紧上前把这两人推开,张平赶紧跑上前护着赵德昌,一边眼睛往旁边一扫,刘瑶注意到有几个脚步沉稳、衣着朴素的男人围绕在赵德昌身边,其中一个远远跑开,估计去搬救兵了。
赵德昌就把刘瑶护在身边,看到张平的眼神,很快低头凑近刘瑶耳边,轻声安慰道:
“刘娘子,莫慌,我已经叫官府的人来了。”男人温和的嗓音,带着热气扑向耳畔,刘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毕竟从未和男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此刻倒是体会到心乱如麻的感觉。
“杀千刀的,当家的啊,你快来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强抢我家女儿啊。都没人管的嘛!”
这异样的感觉未及消化,被推开摔倒在地上的妇人又开始耍无赖。周围又有被煽动的百姓在帮腔,一时间,好似刘瑶真是个抛弃父母与情郎私奔的坏女儿。
刘瑶拉了拉赵德昌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自己走近那妇人,问:
“这位大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儿,证据呢?”
哭喊声一停,马上属于破皮的喊叫声又响起: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们找了你这么久,家里田都荒废了,你怎么说这么没良心的话!这是要遭天谴的!”
“哦,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家住哪里,今年芳龄几何?”
这话,刘瑶是问旁边那个壮汉的,可是壮汉狭长的眼神瞥向那妇人,自己嘟哝两句不再说话。
“盼姐儿,你今年十八,娘亲本想将你许配给隔壁村的大户,可是你却被这来借宿的郎君花言巧语蒙骗,不管不顾跑了出来,姐儿啊,听娘的话,跟娘回去吧。”
“是啊,姐姐,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吧。”
这一家三口唱作俱佳,一唱一和把刘瑶的身份坐实,若是碰到一般的女子,自然无法,可能真要如他们所愿。可惜,刘瑶来自现代,什么骗术,警察叔叔没有宣传过,当下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朗声对着百姓们说:
“各位父老乡亲,常听衙役们说,现如今有一种骗术,在大街上看见势单力薄的小娘子,就冲上前说是他们的父母兄弟,或者郎君,再为这些娘子捏造一些谣言,让大家无意之间帮他们抓了这些娘子。”
听到刘瑶的话,那三个人想反驳,可惜一人一脚被刘瑶点了穴,刘瑶又继续说:
“这些可怜的小娘子就被他们或骗或卖,从此再不见父母亲属。我现在怀疑,这就是其中一伙人,官府的人马上就来了,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吧。”
这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可被点了穴,想跑也跑不掉。
赵德昌和下属护着刘瑶,刘瑶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吓到的人,很快,他们等来了衙役,将这骗子三人组带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