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入一家做冷饮的店铺,各点了一份四果汤。刘瑶看赵德昌从一开始在外面铺子吃食物,畏手畏脚,似乎害怕不够卫生,到现在对有些污渍的桌面都能熟视无睹,忍不住笑了。
赵德昌疑惑地看着刘瑶,问道“发生何事,令你开怀大笑?”
刘瑶手指着桌子上的一点污渍,调侃道:
“初见郎君食外面的食物,张平等人恨不得重新换个桌子,如今这有污渍的桌子,郎君倒是坐着如常,怎么不令人觉得有趣?”
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赵德昌自个儿也抿嘴偷笑,炙热目光望向刘瑶,“能博得刘娘子一笑,也算是值得。”
“郎君何须妄自菲薄,拐子一案,我知你做了很多。只是孙知府名声响罢了。”
“客官,四果汤来了,您慢用。”一个老妪慢慢端着两碗四果汤放在桌上,瞧见桌角有点污渍,便赶紧拿出腰间的毛巾擦拭干净,一边不住地说着对不住,刚刚客人太多,没来得及收拾干净。
“老人家,不妨事,您去忙吧。”刚刚还准备解释的赵德昌还未回答,就先温和地回答老妪的话,等老妪走了才转身回答刘瑶。
“刘娘子这样说,我可就自愧不如了,本就是为了娘子才去的。”说着,赵德昌又停下话头,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刘瑶,里面盛满了情愫。
“只有帮到刘娘子,我就心满意足。”
“那就先多谢郎君。改日当请郎君吃一顿我们未名居的筵席。”
“是刘娘子亲手所做?”可能是瞧见刘瑶不解的目光,赵德昌赶紧解释,是杨安告诉他的,刘瑶厨艺很好。
“固所愿也,不敢辞尔。”两人相视一笑,情愫氤氲,扰了人心。
翌日,码头。
刘瑶和杨安站在码头。翠花爹娘雇了几人把他们的行礼都搬上船,买好船票后,几人就站在码头道别。
杨安递过手里的饭盒,说:“这是我和师姐准备的一点吃食,留着你们路上吃吧。”
翠花爹赶紧摆摆手推辞道:“刘娘子你们已经帮我们家很多了,昨儿还让落星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的药,今天又这么周到地准备食物,真真让老夫汗颜。大家做邻居这么久,其实我也没有帮到你们什么。”
刘瑶淡淡一笑,接过饭盒直接放在狗蛋的手里,让他抱着不容推辞。
翠花爹娘也和刘瑶打过几番交道,知道她颇有些强势,于是也就默认让狗蛋收下,夫妇俩就直接道谢:“以后,刘娘子若有空,便来金陵找我们玩,让我们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有机会的话。”说着,刘瑶就伸手抱了抱翠花,又叮嘱了几句,就看向和狗蛋道别的杨安。两个好朋友也说完了话。
那边船夫吹响了号子,催促登船了。狗蛋拿着杨安送的一枝柳条,恋恋不舍地和二人告别。翠花也躲在帷幕里偷偷哭泣。
于是,杨安和刘瑶就站在原地,目送翠花一家人的客船渐渐驶出码头,一点一点朝远方驶去。
“回吧,继续我们的生活。”说着,两人也慢慢离开码头。
“师姐接下了翠花家的布庄和那间成衣铺子?”两人一回到家,杨安就迫不及待地问。
刘瑶点点头,解释道:
“因为翠花的事,钱家的打压,布庄和成衣铺子卖不出好的价格。所以我打算买下来,别忘了我可是要成为富婆的人!”刘瑶微微抬起下巴,傲娇地说。
杨安摇了摇头,贱兮兮地说:“真该让那个韩郎君瞅瞅你现在这模样,还把你当仙女看,我看哪,他该去看大夫了。”
“看来最近许久未切磋武艺,师姐这就来帮忙检查检查师弟最近是否偷懒了。”话还没讲完,一阵掌风朝眼睛劈过。
杨安赶紧往后一跳,施展轻功跑走,一边跑一边叫:“偷袭算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