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我在日本呆了七天,陪着渡边纲过了一整个祭月仪式,可我心不在焉。
多可怕啊,明明是一个坐在你旁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遇到了酒吞,并且爱上他,让我无时无刻不觉得我对不起渡边纲。
如果他能早些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占据我一整个童年,让我的生命里只有他,给我无尽的温暖与包容,该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
等我稀里糊涂坐上飞机,我才意识到我该走了。如果没有渡边纲,我也断不会来到日本。
生命里每遇到的一个人,都是神明降下的考验,该过不过,过了便拍拍屁股走人,没过便深陷泥谭里苦苦挣扎。
无论值不值得,都是一种经历。
“怎么了?自从那天在江边上回来以后就心不在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谁欺负我们家茨木了?”渡边纲一副笑脸,丝毫没有被我的悲伤气息影响。
“在日本我没来得及问你,月见团子好吃吗?”
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不由得心中一酸,随即扬起笑脸:“好吃。”
“比起月饼怎么样?”
“那肯定是没有月饼好吃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茨木不带我去尝尝吗?”
“好吧,我回家给你做。”
“茨木你会做饭?”
“当然了。”
·······
回到伦敦,已至深夜,渡边纲明早有会议,只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搂着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脑袋边上传来一阵一阵的轻鼾声,渡边纲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