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苒脑子‘嗡’的一下。
什么意思?
这是认定她偷拿了李疏桐的项链?
“你把话说明白一点。我不确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星苒严正的说道,但心情尽量保持平和。毕竟她可不愿意会错意,冤枉了人。
陈玉涵沉默了一下,又说道,“疏桐说,她搬宿舍后,她的项链就不见了。”
许星苒回答,“嗯。然后呢?”
陈玉涵深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她自己那又没找到?难道没在你这吗?”
许星苒站了起来,“她那没找到,就一定在我这?”
陈玉涵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嫌弃的抿了抿嘴,“你多找找不行吗?那么贵的东西。而且对李疏桐意义还挺大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啊?”许星苒气血上涌,“你是认定我拿了吧?”
丁萌接话道,“李疏桐自己来问过了,她知道没有在这里啊。”
“行吧,行吧。没在你这里就没在你这里呗。”陈玉涵站起来,很淡定的要跟凌丹丹道别。
那种感觉又来了。
就是那种什么话都被她说完了,还一副好人的嘴脸。
给你定了罪,弄得你一身狂躁,你有冤未鸣,但她自己却一副大度的姿态原谅你。
许星苒走到门口的位置,打断了陈玉涵的淡定的道别,“把话说清楚。”
丁萌和凌丹丹也赶紧站起来拦。
“我真特码的受够你这副死样。”许星苒不客气的说道。
“现在这个宿舍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八只耳朵。你这些话难道不是认定我偷李疏桐项链么?你现在装什么风轻云淡的?”
“你急什么?”陈玉涵扬着头,不耐烦的样子,“你多找找,把话跟人说清楚不就行了么。”
“什么叫我多找找?什么叫把话跟人说清楚了不就行了么?”许星苒气的头昏。“我找的时候,还得叫你来看?除了你外,谁不清楚?”
“玉涵。早就找了多次了,不在412。”凌丹丹在一旁说道。
“我不知道你天生是真的傻,还是装成的这个傻逼样。我跟说一遍,你的桌子,我就靠上了一次。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我们可以去查监控。还有你在厕所里说我的那些坏话,坏话虽然都是从曹红梅嘴里说出来的,但你那个‘看破不说破’、‘大家有目共睹’也是一样的意思。”
铃声正在这时响起,陈玉涵刚要往外面走,又被许星苒拽了回来。
“还有李疏桐的项链。无论是她丢了,还是找不到,都不关我的事。少特么怨到我头上。我管她一万二,还是十二万,我都不稀罕。”许星苒真的气急了,一通说完。
“你自己坦坦荡荡就行,跟我说这些没用。”陈玉涵脸色开始有一点的不自然,强说道,“是我让曹红梅别背后说你的。”
这人还真特么的脑子不正常。
“谁惯的你这种理解能力?”
宿舍门被人踢了一脚,打断了她们的对峙。
张怀生站在门口,看着一切。“你们干什么呢不睡觉?”
“来,出来出来,都出来。别打扰别人睡觉。”
宿舍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
张怀生扫了她们一眼,“你们都在吵?没吵的可以回去。”
五个人都没有动的。
“老师……”
陈玉涵刚要说话,被许星苒截断,“张老师,是只有我跟这个、”她心里暗道了一声‘傻|逼’“在说话。跟其他同学都没有关系。”
张怀生扫了她们一眼,“你们回去,赶紧睡觉。”
“星苒,”丁萌伸手拉了她一把。
许星苒摇了摇头,跟她们对视了一眼,“没事。”
等人走后,张怀生问道,“打铃了,你们没听见吗?”
陈玉涵委屈道,“我听到了。”
张怀生看向她,“你们谁不是这个宿舍的?”
陈玉涵往前小走了一步,指了一下许星苒,“我不是,我刚要走,被她拉了回来。”
许星苒没说话,她之前对分班不满找过张怀生,张怀生对她印象很深刻。
“你说,怎么回事?”张怀生指了一下她。
“这位同学当着宿舍所有人的面,说我偷东西。”许星苒说道,“这种诬陷可是很严重的,我不得跟她说清楚、道明白。”
许星苒因为还在气头上,语气生硬。张怀生看了她几眼,问陈玉涵,“你什么东西没了?”
“不是我的,是我同学的。一个好几万的项链。”陈玉涵告状道。
“你哪个同学?为什么她不来问许星苒?她告诉你是许星苒偷了她的东西?”张怀生问道。
许星苒鼻孔微张,她突然对张怀生产生了敬意。老师真是明白人。
“……没有。”陈玉涵抿了抿嘴,声音还是有点理直气壮,“她现在在家里,我帮她说的。”
“她以后不上学了?来不了学校了?”张怀生接着问。
“不是。”
“不关你的事啊,关键是。”张怀生跺了一下脚,“你同学要是丢了这么贵的东西,可以来找我。你跑到人家宿舍里说这些干嘛?还不是你自己的东西。”
无论她们俩个多么义愤填膺,但在当了多年老师的张怀生眼里,不过是女生间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后,张怀生说道,“你们多少事不能在私人时间说啊,非要占用午休时间。你们舍友不睡觉吗?不觉得自己自私吗?”
许星苒垂了垂眼,很惭愧,但不后悔。
“一千字检讨、十遍学生手则。去找你们班主任,写完检讨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