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皋眸子一暗,面露几分不悦但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五十两的诱惑着实不小,来答题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就拥挤的街道顿时被堵得水泄不通。有人猜是孔雀,有人说是鹦鹉,还有人说是凤凰,总之猜什么的人都有,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正确的答案。
余娴儿见状幸灾乐祸的道:“有钱又能如何?不还是一样答不出来?这不是你的,无论你使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会是你的!”
晏舒懒得搭理她,她就不信这里这么多人会猜不中一个谜语!
这时,喧嚣的人声中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朱鹮。”
晏舒愣了一下,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裴淮站在人潮之中,眉目如霜似雪,冷峻孤傲的气度与周围格格不入。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谜底是朱鹮!”
那小贩兴奋的一拍大腿,“这位公子答对了,谜底正是朱鹮!”
余娴儿不悦的道:“阿淮!你怎么能帮她这种人?!”
“哪种人?”晏舒忍了她一晚上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这种人美钱多家世还好的千金小姐?”
“你要不要脸?居然这么夸你自己?!”
晏舒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他们。”
她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震破云霄的回答声,“是!”
“你瞧,我说的没错吧?”晏舒勾起唇角欠了吧唧的看着她,小模样让人看着就想揍她。
余娴儿气了个倒卯,一双杏眸死死的瞪着晏舒,那架势恨不能以眼神化剑捅她个七八百刀!
晏舒心里畅快不已,挥手让汤圆把银票递过去,“既然裴公子答出了此题,那这银子便是公子的了。”
裴淮看都不看那银票一眼,淡淡的道:“不用了,顾三姑娘既然得偿所愿,那就烦请你把路放开。”
啥意思?这是在嫌弃她碍着他陪顾婉看花灯了?
余娴儿方才还像只斗败的公鸡,闻言立即又得意起来,“就是,为了盏灯笼就掀起这么大阵仗,害得别人都逛不了灯会。”
晏舒眸色一暗,“余四姑娘这嘴皮子果然是厉害,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你不去梨花班唱戏可当真是屈才了。”
“你!”余娴儿气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别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不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吗?”
人群里立即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的真真切切,这位姑娘对你已经是百般忍让了!”
“就是就是!”
余娴儿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百口莫辩,脸色的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
眼见事情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顾婉连忙道:“三妹妹息怒,阿娴只是心直口快,并非是有意要为难你。”
什么叫心直口快?那意思就是说她的话只是太直白但却没错呗,这还不是在暗讽她以势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