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倒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了,只是说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但之前我见过他犯病”
年石只是笑了笑“也是”顿了顿又看向他“他经常跟我提你”
江野垂眸,想到了那个惨兮兮抱着玫瑰苗走的小秦倾,觉得想笑又觉得可悲。
“他为什么会这样?”
年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手术室还亮着的牌,喃喃道“或许都怪我”是他没有治好他。
“他被钉死在了他妈妈死的那个春天。”
顿了顿又看向江野“他原本是要好了。因为你,他又被彻底钉死在了那个有你的夏天”
江野晃了晃神,他没想过,真的从未想过。
“知道他在我治疗时说了什么吗”一顿“他说他想来带你走”年石说到这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治好他,是我彻底毁了他”
“这不是你的错先生”
大概是年石也觉得有些失态,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说道“所以他将自己全盘否定了成了封锁自身的…怪物”
江野看了眼门口,望向看上去很崩溃的年石,柔声道“他不是一个否定自己的怪物,他是我的艺术家。”
年石听这愣了愣笑了笑“我算是他的心理老师,别让他太难过”直接走下楼,头也没回的朝他挥了挥手告别。
江野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回过神来倒觉得他空落落的。
看了眼已经开了的手术室门,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才松开些,垂眸,走下楼。
算了,给他休息一下。
下楼时正好陶冶打电话来问他在哪,江野顺便就叫他直接来医院找他,为了怕这孩子使劲问还随便唬了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