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1 / 2)

至少曾经的我还是怀抱着希望的,空气中充斥着鲜血的味道,我不知道是该死的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该死之人这么说也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组织要求杀掉的人,原本擅长用狙击枪的自己,在第1250次重生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像阴暗的蛆虫一样拿着狙击枪在那里瞄准他人的头部。

现在的自己比起一枪爆头,更加喜欢那种让自己感受疼痛,看着肢体残碎的模样,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自己有呕吐来证明自己没有睡着,毕竟自己已经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如果在任务中睡着可是很麻烦的,

自杀还好,但如果被自己最讨厌那么弱那么丑的渣残杀死,接受不了。

现在的距离第10000次回朔到18岁已经过了一年,在过去的回朔中无一例外全部死在了自己25岁那年,无论做出什么努力,遇见什么样的人都无法挽回我在25岁死亡这一个事实。

这种仿佛天命既定的感觉宛如一个黑色的泥浆深渊深不见底撕扯着我所剩无几的侥幸心理,我放弃了,不想做出改变了,从此过上了感到无趣就自杀的人生。

我病了,早就病了。

在阴影里面贝尔摩德看着北条帝王单方面厮杀,然后面无表情地倒在由别人的血形成的血泊中,周围围着一圈扭曲的残肢和头颅,场景形成了一种异样的作呕感,她当然知道着只是那位绝望女孩发泄自己的一种方式。

明明第一次见还会不受控制的吐出来,但现在贝尔摩德和那位女扮男装的北条帝王合作了那么久,早已经适应了。

其实在她18岁以前她明明对杀人还很抵触,甚至充满了正义阳光感,但没想起18岁一过她就变成这副鬼德行。

贝尔摩德也怀疑过她被夺舍了,但事实证明她就是她,完全是同一个人。

“无聊了……想死了”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尸体|碎块

而贝尔摩德离得那么远自然是没有听见北条帝王呢喃了什么鬼话。

我侧着身子抬起眼睛看着自己风情万种的搭档贝尔摩德一脸嫌弃的样子,捏着鼻子对自己说

“处理好”

好绝情啊,明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回朔里面,自己作为女性还和贝尔摩德睡了一次,她明明是组织里面唯一一个知道我是女孩子的人。

虽然我的心里在埋怨,但实际上想这些事情我内心毫无波澜,用沾满血的手把侧脸黏住的血块还是肝脏一类的物体全部甩在地上,开始了“兢兢业业”的处理残|肢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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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科学统计阴雨天气压较低,人会感觉到气短胸闷,会在生理上感觉到类似心情郁闷的感受,总是能让人心情不好,但对于心情已经无法再下降的我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

一如既往地去了英国街头的私人高级诊所,自己手上拎着一个小小的皮包里面装着刚配好的药——氟|西汀。

虽然已经决定等下回去吃完饭就自杀结束自己第10000次的人生,但是毕竟是10000那么令人充满生机的整数,也要有点仪式感,而且如果之后的尸体能被一个聪慧的侦探发现,他肯定会怀疑是他杀,这简直让人太期待了!

可惜,雨真的很大,拍打在自己褐色的头发上,顺着自己的脸颊滚落,滴在自己沾满灰尘泥土伤痕累累的手上,这是刚刚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挖掉该死的柏油路留下的痕迹,

我为什么要徒手挖柏油路,只是单纯的讨厌它的裂痕而已,我紧紧握了握手,让我有了一种在触摸被水混稀了的血液凝稠物。

死后的种种模样我也看不见,而且一定会重生,我又要面对那该死的第10001次人生。

好困…什么都不想做了,把家里剩下的安|眠药吃完吧,用我最喜欢的方法永远沉眠吧,这样就不会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困难了,真好。

在自己硕大的空房里面享受着最后一顿晚餐,面前是已经记不清脸的母亲说为了增加情调摆上的两根美丽的香薰艺术蜡烛。

母亲作为热情的英国女郎,也是作为英国最出色的导演,在我18岁以前就死去了,我以为我会完全记不清她的一点事情,但是事实上我非常想念她,她的一言一行对我过去的人生产生一定的影响。

我看着红色的酒里面摇曳着烛光,好累,已经洗干净只留下了几道伤口的手,举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没有下药的红酒。

用刀子缓缓切开了自己精心烹制的牛排,中间部分红色的肉滴下了一两滴鲜嫩的汁水,用叉子优雅的将肉块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

虽然按照世人的口味来评价应该是美味至极,但是我却觉得味同嚼蜡。

好了,我伸出手拿起另一杯下|药的红酒,轻轻摇晃着高脚酒杯里面的液体,这里面下了过量的速溶性安|眠药导致原本如血一般的红酒也微微泛白。

希望永远不要再见了,我那宛如狗屎的10000次重生。

[嘴下留人,亲亲!]

我的脑袋里面突然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这让我原本举到嘴唇边的酒杯停了一下,但是我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干脆继续行动。

[亲亲,住口啊,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你摆脱现状!]

脑内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地劝说着我的自杀行为,我这时才是真正的停下了酒杯的行动,因为我对脑内的说法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