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时间,三号那天裴涅禾还是起了个大早直接飞去了多哈,下飞机才给教练打电话。她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这么叛逆,竟然感觉还挺好的。
顺带一提,虽然最近米申教练都在中国友情指导她,连带着整个队的水平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但她现在的教练并不是他,他只是看在情分上给予指导。准确来说,她现在没有教练。
不过,应该这次总决赛之后,她如果想继续征战澳运的话,就得被米申教练提溜去俄罗斯了。
“onдopoгontpehepaлeшa,ryжeвдoxe,takчtoceгoдhrrheпonдyhatpehnpoвky,a3aвtpaвephycь(我亲爱的阿廖沙教练,我现在已经到多哈了,今天就不训练了,明天回去,你今天专注热尼亚吧,爱你哟。)”
“tыc6eжaлвдoxytoльkon3-3atoгoпaphr,koыnпpnxoдnлhatвoюnгpyвпpoшлыnpa3koгдatывepheшьcr,rte6rhatpehnpyю!Пoдoждn!(你就为了上次来看你比赛的那个臭小子,就跑到多哈去了?等你回来给你加训!小崽子你给我等着!)”
裴涅禾耸了耸肩,这个小老头对她总是没什么脾气,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对普鲁申科也是,他们俩都会撒娇,这就完美拿捏了小老头——隔壁阿列克谢·亚古丁就不懂这点,所以每次都被练到瘫,还和小老头两个人都心里不舒服。
她蹲在门口打电话给王楠,让她不要惊动宋野的出来把她接进去。过了没三分钟,她就笑容满面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你咋来了啊?不是有比赛吗?”
裴涅禾笑笑,
“比赛还有十二天呢,不着急。”
王楠有点好奇,
“你又带了花啊?这次是啥啊?”
裴涅禾把藏在身后的花拿到身前,
“还是向日葵。”
裴涅禾没有票,王楠和刘国梁打了声招呼,就让她坐在了内部席上。刘国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裴涅禾打算给马龙一个惊喜,就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看比赛,途中一句话没说过,最多就是鼓个掌。她坐的地方比较暗,但是马龙还是看到她了——毕竟全场就她一个人戴着口罩,很奇怪啊。
所以,当暂停擦汗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王楠推了裴涅禾一下,让她上去给马龙递水,两个人短暂交流的时候,马龙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裴涅禾有点郁闷,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马龙有点想笑,
“我早就看到你了。口罩别带了,不闷的慌?等下再说。”
裴涅禾点了点头,坐了回去,
乒乓球项目,中国队夺冠基本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裴涅禾一边习惯性的麻木鼓掌,一边悲伤的想着花滑如果也能是这个状态就好了——现在的双人滑还好,其他三个项目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才,只能说是青黄不接。
马龙逆着光朝她走过来,她笑着把向日葵递给他,对视中周围一片寂静,但好像快门声音没有停过。
裴涅禾看着马龙的眼睛,
“夺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