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交的文论?那是让安国公府的清客代写的,平日上学前他都会看一看背一背,以免露馅,但昨晚他一夜未寤,哪里还顾得上这作业?
卫凡君满脸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丁学士有些生气,禀萧偃道:“怠惰学业,不敬师长!还请陛下同意,传戒尺。”
学宫里的惩罚,一般都是教授定夺,但天子尊崇,因此一般讲授的值讲大学士们,都会先禀萧偃,征得同意后方传戒尺,由宫里负责惩戒的内侍们代为执尺行罚,而若是陛下有失,则全体伴读一概受罚。
萧偃一贯也尊师重道,从无不许过。
卫凡君脸色红红白白,萧偃看了眼卫凡君,徐徐和丁学士道:“朕看凡君今日面容憔悴,似有疾病,不若权且寄下,待他就医身子康健后,再罚不迟。”
丁学士有些讶异,但一眼看卫凡君确实面色青黄,倒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逆了君上,便也道:“陛下宽慈,那就权且寄下,下一旬考,若是考不到良,一并罚了!”
卫凡君面色恍惚,跪下应了声,抬眼看了萧偃早已拿了书起来,不再关注他,只能讪讪在众人的目光里回位,浑浑噩噩混到了今日课结,跪下恭送萧偃离开,临走前他偷偷看了眼萧偃,淡色的唇和冰冷淡漠的侧脸,仍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皇上头一次为伴读说话,这让伴读们也十分意外,送走了值讲的大学士和皇上后,卫凡君很快被其他伴读揶揄:“卫兄什么时候入了皇上的眼,竟然能被皇上为你说话?”
卫凡君满口苦涩,脸上肌肉硬结:“陛下一贯仁厚……我听说,陛下还把祁垣也要到了身边伺候照应着。”
说到祁垣,众人都静了静,似乎都不知道如何评论这个前任的同学,如今宫里最卑贱的奴仆,却又陪伴在小皇帝身旁。
在座的伴读们都出身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