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没有完,他又接到了县尉的另一个消息,就是东条山上的那帮土匪,也都不见了,他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又感到高兴起来,他马上带着几个兵丁与衙役,来到了东条山上。
整个土匪窝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里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连摆在桌上的酒,一滴也没有溅出来,就好像这百十来号人,他们去参加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
"难道他们去别的地方去作案了?"想到这个,江朝天有就有一些后怕,,"如果他们真的去了别的地方,那问题就有一些麻烦了。"连他们最近的地方,就是清河县,清河县也有一帮土匪,他们也有百十来号人,他们与这帮土匪,平日都有一些往来,只要官兵来剿灭他们,他们就一定会互相支持,或打,或藏,在这片大山里,就是最多的官兵,对他们都没有多大的法子。
并不只是因这里的地形复杂,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官兵怕死,而是因为这些土匪中,有相当一部份,以前还是他们的战友,或者有亲戚朋友,以前大家还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你拍拍我的肩膀,道一声好汉子,我拍拍你的肩膀道一声好兄弟。
其实,月山令他自己也有原因,每一次剿匪,他都是为了应付上面的命令,这些土匪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不过。他们都是良民,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也许在村子里某一个山包包的一个小小的土包包中,就埋着他们的祖先,他们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他们是被生活所逼的,他们交不起租子,交不起税收,他们已经没有活路了,所以茫茫的大青山,才是他们的家。
他们在山上,也只做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加强自保力量,训练匪丁,增添武器,以防官兵来剿;另一件事,则是他们过上了原始人过的生活,自己种地,自己狩猎,自己消费,不用交租,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山上的日子虽然苦一些,但是比起山下来,更加的自由,没有人欺负他们,也没有人来残害他们。他们一向都是安分守己,很少下山来骚扰百姓的。
月山令对他们一直以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在上头逼得有一些急了,他才统领着官兵,名义上是来剿匪,实质上是来打猎散心的。对此,大青山的这些土匪们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也从来不主动为难江朝天。
双方达成了一个奇怪的契机,生活在同一片天底下,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东条山的土匪,也一直是他心底深处的苦。虽然在明面上,他默认了对方的存在,可是在心底深处,他还是想将他们收编了的,这股土匪的存在,明显地影响了他的仕途,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江朝天在三年以前,至少也是一个州判了,那至少也是一个从五品的官。
现在一看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高兴呢,还是失望?他也说不清。
"大人,这里什么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找到。"一会儿,一个捕头向他报告道。
"整个窝里,什么都没有动,只是他们的金银财宝以及他们的人都不见了,就是他们的衣服还都在。"另一个捕快也赶了过来向他报告。
"这里没有发生过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下,一切都好像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法曹细细地看了看四处,最后作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可能就是,他们自愿去了别的地方。也许只是出门几天,所以他们将银子带了,衣服却没有带。"
江朝天叹了口气道:"不对呀,不对!我们城里也有大批的失踪人口,而这里的人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这是为什么?这两者之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一定有,你们再仔细地想一想!"这是江朝天从东条山上回来以后,坐在大堂之中,对众人所说的一句话:"马上将那些状纸给我找来,每一个人都给我仔细地看一看,这些失踪的人,有哪一些共同的地方!"
"大人,早上你不是下令,烧了一大叠吗?没有办法查了呀!"师爷哭丧着脸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