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我也开始考虑我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面对这一屋子是shi体,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札达报警,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下山的台阶陡峭的厉害,基本都成直上直下,加上雪越下越大。我尝试了几次,还是忍住了去札达的念头,只能等雪停了再做打算。
出于人的本能反应,我此刻只想离那些shi体远远的,雪越下越大,我在寺院里徘徊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回到我刚醒的那个房间。
寺院的规模虽说不大,但这些房屋的建筑风格都大同小异,我刚开始还担心我找不到那间屋子。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是整个寺院唯一还点灯的。
火炉上的酥油茶依旧冒着热气,炉火将整个房间烘的更加温暖。灰衣男坐在牛毛毡上,手边放这一碗酥油茶,我的出现并没有打断他继续翻看经书。
“远客何处来”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
说话的是一位老喇嘛,身上被积雪覆盖了厚厚一层。由于在札达被喇嘛打晕过,我下意识往后退保持距离,心里思索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从山下来?还是从北京来?
“井里,泽仁你还活着啊”
灰衣男放下手中的经书,回答道。
“感情不是问我啊”我心里默默鄙视了一番,不过这个井里来倒是让我有些好奇,就是这小伙太有点不尊老爱幼了,有这样问人的吗?
“本,好久不见了”老喇嘛说话间从我眼前进到屋里,站在灰衣人面前说道。
这时我才看清,泽仁喇嘛的胸口处有道伤口,渗出的血迹湿透了他紫红色的僧裙。
本示意让泽仁大喇嘛入座,随后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牌子,放在泽仁大喇嘛面前。说道“你们内部已经有问题了?”
那是一种士兵牌,当时我国并没有这种金属牌子,不过外国很多部队都有这种标识牌,相当于身份证一类的。
泽仁大喇嘛若有所思道“这已经不是我们内部的……问题了,北方那边有人插手了”
泽仁大喇嘛显然是强撑着说这些话的,他说完这几句话,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和皮革日记(应该是我在打晕的时候被喇嘛搜去的)。对着本说道“他是被人利用的,组织那边的人很早就已经动手了”
很明显泽仁大喇嘛口中被利用的哪个他说的就是我,我刚想问什么被利用了?发现泽仁大喇嘛已经没了气息。
本还在看皮革日记和照片,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对这个人没啥好感,心里只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当我掀开牛毛毯门帘,就看到黑夜里,四处闪烁的红色激光,那是狙击枪的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