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礼与陈万婉手掌相触,觉得陈万婉内力不过尔尔,远不如自己深厚浑雄,心念微动还没想出头绪,就见大群特工从各舱室冲出把陈万婉围在中央,转眼之间形势倏变自己已然占据上风,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下令开枪射击,忽觉得背心一凉,一柄短刀已抵在后心,就听陈万道沉声道:
众特工万料不到陈万道竟从舱室冲出挟持葛明礼,怔了一怔齐齐把枪口对准陈万道,只是陈万道躲在葛明礼身后只露出半颗脑袋,哪个自诩枪法如神敢开枪射击,万一误中老大反而无功有过。
葛明礼心中迟疑难决,陈万道冲出挟持倒让他定下决心,转头苦笑道:
陈万道深知葛明礼阴险狡诈出尔反尔,对他的话半句也不相信,手腕微递刀尖已刺破肌肤,冷声道:
葛明礼急忙摇头,道:
他说的慷慨激昂诚恳之极,陈万道哼了一声没有接嘴,他运功行气未曾圆满就此冲出,头脑微微感觉晕眩,不敢与葛明礼多加纠缠,生怕露出端倪又生事端,推着葛明礼一步一顿向前走去。
陈万婉与葛明礼对了一掌,喉咙微甜差点吐出鲜血,知道自己只是仗着蛊术高明吓唬葛明礼不敢对敌,论起真实功夫远远不敌,她用力咽下鲜血假装浑若无事,走到陈万道身边笑道:
听到噬心丸葛明礼脸色大变,停住脚步亢声道:
他神色狠厉气急败坏,言语倒是丝毫不假,噬心虫一旦吞服如同附骨之疽后患无穷,以葛
明礼的性格哪能甘心一辈子受人挟制,说不定宁愿两败俱伤也不肯就此屈服。
如今众特工阻住出口虎视眈眈,撕破脸皮硬拚起来,谁也无法预料胜败。
陈万道心念急转,瞬间就把敌我形势分析得明白,知道硬逼葛明礼吞服噬心丸已无可能,眼下只能先求脱身再作打算,当即点头道:
顿了一顿道:
陈万婉也在旁边轻笑道:
葛明礼阴笑道:
沉下面孔向众特工喝道:
葛明礼生性冷酷御下铁血无情,情报处特工见到都如猫见老鼠,见他发怒都不敢多嘴,喏喏连声让开道路,眼睁睁瞧着陈万道陈万婉跟在葛明礼身后昂然而过。
一名特工想趁陈万道不备猝然发难,却被葛明礼狠瞪一眼,再也不敢自找没趣。
船只出海都备有救生器具,三桅帆船后面用绳索系着小艇以防不测,陈万道潜伏上船时就暗中瞧得明白,否则也不会撬开舱板企图淹没船只,他用刀尖抵住葛明礼后心,瞧着陈万婉纵跃入艇,细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方才收起短刀跳进小艇,向葛明礼拱了拱手道:
葛明礼拱手还礼,瞥见一名特工躲在船舷侧面举铳偷偷向小艇瞄准,啪的一记耳刮子甩将过去,怒道:
那名特工捂着红肿面颊,结结巴巴道:
话没说完又是啪的一记重重耳光,葛明礼狞声道:
嘴角噙着阴险狞笑,仿佛确定陈万道陈万婉途中必然遭遇海难。